有的时候我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点点的星光渐渐煮沸了我的血液,我好想喝水,可是水却无法用嘴来涉取;有的时候我的心里好像放着一块千年未化的冰块,冷冷的寒气将我环绕,冰得我的心肝发紫,我好想有一个暖暖的火盆放在我的怀里,可是火盆却无处寻找。
在饱受冷热寒霜的轮翻洗礼后,我的听觉渐渐恢复了,我可以听到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我的身体大喊大叫,有埋怨的,有哭泣的,有叹息的,也有愤怒的。曾几何时,我有若干次想睁开眼睛看看在我身边这些人是谁,可是我的大脑却无法指挥我的眼皮。
就这样我不时的昏昏欲睡,不时的清醒过来但却无法睁开双眼,连睁开眼睛的力量都没有,就更不用提抖动嘴唇发出声音,总之我焦躁过,无助过,不过最后我还是冷静了下来,静静的享受我的一切,包括痛苦。
不知道是谁天天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吹进我的房间,虽然有些冷,可是更多的是清新,如果我能醒来我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位天天让我享受新鲜空气的好人。每隔一天,我都会感觉到有人打开房门,在轻轻打扫房间之后又慢慢的把门关好,我常闻到一种清淡的花香,淡淡的味道不带丝毫做作。
第四章 成魔之因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个新一天的清晨,我熟悉的阳光再次透过窗帘洒在我的身上,暖暖的抚慰着我有点回归母体的感觉。突然强烈的光线让我大脑一阵的眩晕。“天呢!这是怎么了?”我开始问起自己,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将眼睛睁开时,光线已经变得柔和。
一只眼,两只眼,因为我的力气有限,我只能一只一只的将眼睛睁开,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世界真的很美”,我的房间其实很简陋,因为我不想因为过份优遇的生活让我变得玩物丧志,所以一张床、一个茶几、一把椅子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没想到如今我的房间却变成了花的海洋,一片粉白的世界让我陶醉其中,冬季早已经百花凋谢,唯一能与寒冬争风的就只剩下蜡梅了,眼前的一切只有在梦里见过,不知道是谁别出心裁,让这一切在现实中出现。我现在很清楚我不是在做梦,当一个人真正死过一次之后,生死的界线就会分得很清。
门被轻轻打开,一位身材婀娜,秀风披肩的白衣天使闯进我的世界,她一身白色衣裙,头上系着蝴蝶结是那么的美丽,她在这寒梅盛开的世界里也变成了一束寒梅,正含苞待放。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我的床边,细心的用毛巾擦拭着我的脸庞,动作是那么的温柔,让我回想起母亲在我小时候对儿子的细心照料。
前额垂下的青丝遮住她少许面容,我无法看得真切,不过淡淡的脸胛是那么的象舒畅,对她就是舒畅,当我想到她就是舒畅时,我心脏的跳动陡然加快,它不停的为我进行内外氧气的交换,我的手渐渐从麻木中有了知觉,我将全身力气集于一线,一抬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舒畅……”
“啊!”她显然被我突出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飞快的将她纤细的玉手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她的声音还在颤抖:“妳妳!妳醒了!”看来我真的吓坏了她,不过一股无限的失望涌上心间,因为她的声音虽然是那么的动听,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却是无边的陌生。
她的声音并不是我多少次在黑暗中挣扎时鼓励我的声音,这不是舒畅的声音。我浑身无力,再次瘫卧在床上,两眼发呆的看着棚顶,而这位白衣天使却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因为我刚刚恢复的精神还不能准确判断时间的流逝,只听着门外脚步声大作,更有甚者还没进屋叫声就已经振得我的耳膜生疼:“元首,元首,我的妈呀,妳可醒了!”咣当一声我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东北大汉冲进到屋内,不用看我也知道这就是王志新,也只有他才会有这么高的嗓门。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足有四十平米的房间里已经是站无余地,有很多人还在门外挤着,一颗颗脑袋不时的伸进屋里。我打起精神扫视了一下大家,王志新、刘极、刘爽、王大山、王启风还有人民军中其他军官,他們象在观看一个刚出土的千年木仍伊似的欣赏着我。
“元首,妳可醒了,妳,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刘极边说边抹着眼泪,王大山接着说道:“是啊!您可吓坏我們了,以后我可不准妳再冒险了。”王志新又来了劲头,不断的抹着眼泪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闲得没事也来凑这热闹:“我!的!首长!呀!我不管了以后我要天天跟在妳身边!”
在这几位得力干将的带领下,全屋的人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总之各种哭声汇作一支嚎哭交响曲,而屋外不知所已的人士听到屋里的哭声,他們还以为我已驾鹤西游,也开始大哭起来,更有一些老学究歌颂起我的丰功伟绩来:“出师为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啊!”
我气得一下在床上坐了起来,指着鼻子对他們一顿大骂:“妳,妳們!想气死我啊!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啊,都给我闭嘴!”骂完之后我的力气也算用完了,又倒在了床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而屋内突然的人停止哭声,屋外的人又开始有别的想法了:“元首大人回光返照,刚才诈尸了!”
“刘极!妳把屋外那些人都给我哄走!”我用我仅有的力气下了一道命令。刘极赶快命令手下在外面躯赶他們,等他們都走后,这个世界算是清静了。我对大家表示了一下谢意:“我现在没事了,多谢各位如此关心我,请大家放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元首,您是我們的希望,没有您,我們就会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不知无措,是您重新教会我們古老的忠诚。以后在您办任何事之前,请先为我們考虑一下,要知道您的生命不只是您一个人的,同样也是人民军每个人的!”聂宣开始了他的政治教育,我只能举手投降,看来“红色大喇叭”的绰号还真不是盖的。
我问道:“我昏迷了多久?”思迁插嘴说道:“元首,您还说呢,您能醒过来真是奇迹,再不醒就完了,您都晕睡了整整半个月了。”王朗举手打了他一下:“妳瞎说什么,什么完不完的!”思迁立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呸呸呸!我把臭气都呸没了,现在好了!”思迁的举动惹来一阵大笑。
经过刘极等人七嘴八舌的汇报,我才知道当我毒发晕倒时,我的警卫正好赶到,要知道能做我警卫的不说是万里挑一也是百里难找的,不仅要头脑灵活、枪法百分百中,同时还要会一样基本武功,就算没有枪也要能和四五个人对打,所以我的警卫松涛一冲上来,手枪的子弹就给这群刺客点了名。
一场大战之后,松涛带领的警卫班击毙刺客十三人,俘虏四人,大约有七人逃跑,这些人当中什么人都有,有和尚、有道士、有普通的江湖人士,也有地主家里的护院,更可恨的连尼姑也来上来凑热闹,看来我俨然成为天下第一号该杀的恶人。
我问刘爽:“抓住的那些人审得怎么样,他們招认了什么?”刘爽回答道:“抓到的四个人有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一个尼姑和一个普通的江湖浪人。前三个死活不开口,至今还在审讯当中,最后一个在大刑侍候下开了口,他承认是朱元璋派来的。
这群三教九流聚在一起的刺客,就是他从中牵线联系的,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