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凌凤箫道,“只有这个。”
林疏手上被放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借着灯光一看,是个殷红如血的令牌。
凤凰令。
林疏问:“你不用么?”
“有凌凤箫的脸就可以。”
凌凤箫道:“送你作聘礼。”
林疏收下。
富婆终究还是富婆。
从今以后,凤凰山庄的所有钱庄、铺子、镖局,都任他支取、派遣了。
“北夏之人,不要接触,”凌凤箫道。“南夏亦有用心险恶之徒,不可回应。你到了剑阁,一心修炼即可,天下之事,只当无事发生。”
林疏:“嗯。”
他说:“若打仗呢?”
凌凤箫只道:“你是世外之人。”
林疏没有说话。
凌凤箫也没有。
终于,他轻轻道:“是我不好。”
林疏:“嗯?”
“若王朝安定,或我有护你万全之力,必定不会让你走。”
凌凤箫望着窗外皓月,道:“若有那日,我去接你。”
林疏说:“好。”
但他想,凌凤箫已经做得很好了。
论修为,论谋略,换成别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像凌凤箫一样优秀。
凌凤箫今年才二十。
他觉得,凌凤箫来接他的那一天,是会有的。
而他若留在凌凤箫身边,又是添了一个麻烦。
这人要义无反顾跳进王朝纷争的大墨水瓶里了,随身带着一只林疏,还要费心去让这只林疏保持白色。
大巫的阴谋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随时随地都要怕自己的仓鼠出事。
林疏努力让自己走出自闭,心想,自己一走,凌凤箫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大墨水瓶里搅风搅雨了。
他看凌凤箫。
凌凤箫望着窗外,眼中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总之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许是察觉了他的视线,凌凤箫又俯身下去亲他。
这次比上次要温柔许多,但林疏觉得这温柔里有点悲伤的意思。
凌凤箫把他带到床上,继续压在枕上亲。
他们靠的太近了,林疏觉得他想做点什么,比如双修之类,于是尽量放松了一下身体。
但是也不知亲了多久,凌凤箫松开手,只抱着他,也没什么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