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老者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忘了方才的火急火燎,乖乖坐下来,“你说你说!”
苏婉心里喟叹,慕白怎么会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呢?
但面上,还是温润至极,慢慢的将自己遇见林慕白的事情,以及后来发生的那么多波折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苏婉并未提及自己的事情,有关于她和容景垣的故事,被悄然隐没。
可这话说完,天都大亮了。
苏婉实在太累,趴在案上睡了过去。
等着太阳升起,她才惊醒,“白狐?”
白狐被折腾得够呛,还真别说,这孟麟的后劲十足,实在不是她能消受的。虽说是个书生,可折腾起人来,一点都不比那些习武之人差多少。也亏得他平素阅女无数,所以做起这种事也算是得心应手。
只是可怜了白狐,人家假戏真做,她也跟着乱了心绪,随他起伏。
醒来的时候,身子疼得厉害,纵然习武多年,可这种疼痛比受伤更刻骨。孟麟睡在身边,双目紧闭,她只能看到他俊逸的侧脸。
随手撩开了帷幔,白狐轻叹一声。倒是可惜了,这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说没就没了。等她出去,非得把始作俑者剁成肉泥不可。
蓦地,墙壁裂开,是一道石门。
外头的光有些刺眼睛,白狐微微凝了眉目。
“喂,可以出去了!”白狐慌忙推醒孟麟。骤见他光洁的胸膛,想起昨夜的事情,当下面红耳赤的别开头。快速穿好衣服,也不管伸手的孟麟到底在干什么,白狐忙起身。
倒吸一口冷气,耻骨有些疼,好在她是习武之人,这点疼倒是可以忍耐。握住案上冷剑,白狐疯似的冲出石门,早已将身后的孟麟抛诸脑后。
可走到外头,白狐愣了半晌。
只见一个长袍老者坐在台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她这失了身的还没哭,他哭什么?
“老头,原来是你害我!”白狐拔剑出鞘,可跛腿男子快速挡在了跟前。
“我害你什么了?”老者抬头,“你不是好好的吗?”
“你!”白狐哑然,这事怎么说出口?
老者继续道,“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我这是帮你。要不然你老死江湖,还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
白狐愤然,“你怎么知道,我老死江湖也不知道男人的滋味?你一个老光棍的,懂什么?在这里不懂装懂尽会祸害别人!你敢对付我,我一定会如实禀报殿下!”
“诶诶诶!”老者起身,“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一个个都要告状呢?
苏婉站在那里,“白狐?”
“苏姑娘?”白狐愕然,慌忙上前,“你没事吧?那疯老头没对你怎样吧?”
苏婉摇头,“我没事。”只不过——她觉得有愧于白狐,自己没能制止得了这个疯老头。
“没事就好!”白狐如释重负,她这条命都是殿下的,清白算什么。没了就没了吧!回头望着走出来的孟麟,白狐快速避开视线。
“我的人在哪?”孟麟冷着脸。
老者道,“出了这个门,就还给你!”
孟麟头也不回的离开,“苏姑娘,赶紧走吧!”
“孟公子是——”
不待苏婉说完,孟麟止步看了她一眼,“是景垣让我来的。”
心下一动,苏婉面色微紧,“是他?”骨子里是欢喜的。
“走吧!”孟麟看了白狐一眼,“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折腾了县太爷的女儿,再不回去,只怕冤没头债没主,景垣要倒霉了!”
音落,孟麟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