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或许真的疼爱这个嫡长孙,可程府其他人对他不可能有多少好感。
冷澜之神色平淡:“我为何要跟大郎一般见识?”
难道因为她不是程瑾瑜,所以公主就不肯给他好东西?
他心里有些不服气,更加坚定了做某些事情的决心。
程瑾瑜:“……”
他木讷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伽罗公主所在的那个回廊走去。
“怎么了?”
程瑾瑜婴儿肥未褪的脸上满是难过。
程瑾瑜原本心里还存着些侥幸的心思,这会儿却是彻底凉了心。
只见原本只有冷澜之一个人的回廊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个小小少年,正是程家二郎程文英。
于是,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程文英。
他又羞又恼,因为冷澜之没有发怒,他也不知道害怕,竟是“哇”地哭着跑了。
这孩子从小被程府灌输对阿真不利的观念,以为阿真不爱他,以为程府的人是真心疼爱他的。
要是程瑾瑜不去质问伽罗公主,那自己怎么在公主面前刷好感?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怎么做?”
程文英道:“她考校我学问,我分明答出来了,可她却说我没认真学习。”
要不是他看了全程,他就信了。
<divclass="tentadv">程文英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程瑾瑜有动作,不禁有些着急:“瑜哥?”
这个哭着跑的方式,有点眼熟。
程瑾瑜重重咬了一下嘴唇。
程文英只是个小小少年,其实不太会演戏。
冷澜之:“……”
全都被伽罗公主说中了。
每日听着旁人吹耳旁风,再多的疼爱也有可能会被吹散。
“她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程府,难怪她总跟大伯母说程府的坏话。”
他和二弟一直都玩得很好,二弟为什么要害他?
他正要说什么,流纱忽然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程瑾瑜闭上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殊不知,人心是复杂的。
程文英三岁蒙学,如今已经六岁了,学了三年的学问,他听懂了这嘲讽的话,顿时明白自己的阴谋被揭穿了。
“我不知道,她是公主,她欺负我,我哪里敢问原因?”
又对冷澜之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公主,瑜哥他脾气不好,求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程文英一呆,怎么也想到伽罗公主会是这么个反应。
那头,冷澜之顺着程文英的话说了下去,考校了一下他的学问,笑着夸赞道:“年纪轻轻便有次成就,程府将你教育的很好。”
程瑾瑜又问:“那她怎么欺负你了?”
除了最近几次他娘带他去见公主外,其他时间根本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公主,又怎么会跟二弟说公主的事情?
冷澜之淡淡道:“在现在的你的心里,我和你娘都是坏人,所以我不会告诉你答案,因为说了你也不会信。”
“这个问题的答案,要你自己去找。”
“日后不要光听别人对你说什么,要多观察,多想。”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自己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