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开着捷达在晨曦门口等,晚八点白夜班交班,大批工人涌出,如泄闸的洪水,奔腾而出。
密密麻麻的人流中,侯司机看到自己媳妇,骑着一辆红色小电动,戴着红色小头盔,穿一身白色连衣短裙,轻盈盈地人群中穿梭,如同黑色洪流中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侯司机看着她,满面沉痛。
二狗则手扶下巴赞叹,“不错,这个年纪的女人是最美的时候,难怪会有人惦记。”
侯司机翻了他一眼,如看白痴。
张宽咳嗽一声,心道这次事情完了,日后无论干任何事,都不能带着二狗,简直二到没边。
甄美丽骑着电动车快到西塘时,停下来接电话,很高兴的样子。挂了电话就去超市,买了许多菜出来。
侯司机见状眼就红了。二狗在旁边问,“是不是你跟她说你今天回来,她给你准备的酒菜?”
侯司机再次拿眼瞪二狗,“你不说话能死?”
三人把车停在侯司机家不远的槐树下,等了个把钟头,一辆黑色帕萨特才到,车门打开,梳着大背头的朱俊款款下车,还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下头发,这才大步向门口走去。
侯司机登时就红了眼,要开门下车,张宽一把拉住,“等等,他们肯定先吃饭。”
侯司机手一甩,“别管我,我去买把刀。”
张宽回道“不要去买,你家里肯定有现成菜刀,再说,咱今儿就是收拾他,不杀人。”
侯司机这才稳住,气的胸口呼呼直喘,双目满是血丝。
张宽见状大喜,今天借刀杀人,不费吹灰之力,出道这么多年,第一次用脑子办事,这感觉真好。
等了十分钟,侯司机就要往里冲,张宽死死拉住,“别急,肯定饭没吃完。”
侯司机道“不管了,这就进去干他狗日的。”
张宽就道“凭什么?人家只是在你家吃个便饭,又没偷你媳妇,你凭啥干人家?”
侯司机这才安静,痛苦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美丽她怎么能干这种事?”
又过了十分钟,二狗伸着脖子问,“时间差不多了吧?要是我,就先不吃饭,先日再吃。”
这话一说,侯司机又开始嗷嗷地往下冲,张宽死死按住,“九十九拜都完了,不差这一哆嗦,你再气,人家这又不是头一回,气也没用。等下进去抓个现行,咱就往死里整。”
侯司机痛苦地摇头,忽然问起,“你为什么这么热心地帮我?”
张宽就扯谎,“说来可恨,我也是炼钢厂的工人,好不容易谈个女朋友,叫他狗日的给坏了。”
侯司机就露出同病相怜的神色,“那等下咱俩一起整,我先剁一刀,你再剁一刀。”
张宽点头称是,“对,朝脖子上整。”
又过了十分钟,张宽估摸时间差不多,就招呼侯司机上。
到了家门口,侯司机拿钥匙的手都颤抖,显然内心十分痛苦,又带着许多激动。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张宽轻轻推门,悄无声息。
刚露出一丝缝儿,沉闷的呃呃就清晰地传来,张宽心道一声时间刚好。右手招呼侯司机,示意他往里走。
三个人就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进去,站在客厅往卧室看,好一副羞人场景,朱俊上身还穿着衬衫,下面却是赤条条。那婆娘此时却是全裸,正跪在席梦思上,低头捧着一根黑红之物,吞吞吐吐,嗯嗯啊啊。
张宽满面红光,心说刚好,用手把侯司机一推,“上呀。”
里面人听到声音,朱俊先吓了一跳,赶紧把面前女人脑袋推开,吃惊地看着客厅三个男人。
婆娘是背对着门,还纳闷了一下,回过头看,也吓了一跳,尖声惊叫,同时拿起床单挡住自己。
张宽和二狗都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只等侯司机先手,就上去团战,却没料到,等了三秒,人家朱俊裤子都提上了,还不见侯司机有所行动。回过头看,司机泪流满面。
“美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呀!”
黑脸汉子一声惨嚎,双膝跪倒,开始捂脸嚎啕大哭。
张宽和二狗都傻了眼,没想到这李逵似的黑汉竟然如此脓包?
里面朱俊已经穿好裤子,也来不及穿袜子,光脚穿皮鞋就往出走,到了门口还看一眼地上的司机,皱着眉摇头,又看了一眼张宽二狗,一脸的不屑。
那婆娘也是疯了,用床单裹住自己,口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