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塘口位于温塘镇和渭阳市之间,有一条省道从哪里经过,把三门峡和西京连了起来,算的上是个交通要道。
之前哪里本来有个收费站,是温塘收费站,上面写着收费还贷几个大字,两年前因为收费涨价的问题和温泉镇百姓起了冲突,于是一帮农民上前砸了收费站,跑去市政府上访,责问市政府,收费站建了三十多年,贷了多少款还没还清?
当时主持渭阳市的市长施明德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早就认为各处的收费站是交通大动脉上的肿瘤,限制了当地的物流运转,早就应该取消,只是迫于诸多压力反弹,一直无法实施。这次温泉镇的冲击收费站事件给了他一个借口,一举取消了所有渭阳市路上的收费站。活泛了当地的运输市场,也精简了机关人员,大大提高了东西货物的交易量,一举几得。
施明德本人也破天荒地得到了百姓赠送的感谢锦旗,这可是渭阳市政府第一次收到真正由百姓们送的锦旗,可谓一个里程碑。
张宽之所以对温塘口怀有莫名好感,全因两年前那次的冲击收费站事件自己也是参与者,当时他也捡了块砖头,远远地在后面看着。
如今的温塘口,早就变的繁华起来,除了几家旅馆饭店,还多了几家工厂,当地农民经过拆迁,也住上了楼房,去了工厂上班,变的和城里人一样。
张宽到了温塘口,原本还想打听一下卖瓜的张老汉是那位,结果发现,卖瓜的老汉只有一个,也免去了打听。
而那位买菜的王婶就更加简单,一块纸板做成的牌子,上面写着王婶绿色自家菜,纯天然无污染。
看到这情景,张宽再次被财神爷的神奇所折服,人家对百姓简直了如指掌啊。
过去之后张宽也不多废话,迅速买个西瓜,让张老汉给他切开,自家先吃一块,然后用眼打量王婶。
王婶是个五十左右的女人,有着渭阳女性独具的憨厚性格,这点从她的表情动作上就能完全显现出来,给人称菜从来都是秤杆高高扬起,也不会跟人还价,一般对方说多少她就认多少。
张宽注意到,王婶的双手粗糙乌黑,连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污泥,显然是经常在地里劳作。但她的表情并不是那种哀伤悲观,相反充满希望阳光。
张宽几口吃完一块西瓜,还算沙甜,然后把其余几块西瓜两手抄起,几步跑到王婶跟前,“王婶,吃西瓜。”
王婶被他吓了一跳,“这,这,你干啥?”
张宽没料到会吓到王婶,只好把瓜往她的菜板上一放,“不干啥,就是看你卖菜口渴,让你吃西瓜。”
“这,我们都不认识,怎么好意思。”说着王婶把西瓜往回推。
张宽早就跳开一边,“吃吧吃吧,反正我一个人又吃不完,我就是想给你,没有别的意思。”说完,见王婶还要把西瓜给自己,干脆抄起剩下的西瓜,放进车筐,一溜烟地跑了。
如此接连三天,每天张宽去都是买一个西瓜,给王婶一半,自己吃一半。
第二天王婶见张宽起身就要躲,张宽根本不管,放在她菜板上就走。
第三天王婶见张宽来了,拿起一兜子早就准备好的西红柿放进他的车筐,呵呵笑道“你请我吃瓜,我就请你吃西红柿。”
对此张宽也不拒绝,反正财神爷没说不让他接西红柿。
倒是卖瓜的张老汉,看着张宽奇怪,问了好几次,“后生,你这是为啥啊。”
张宽谨记财神爷的嘱咐,就是不答张老汉的话,只是对他笑笑,转身即走。
同时张宽也看了出来,卖瓜的张老汉似乎对卖菜的王婶有某种不正常的想法,不过这些事不关他的事,他也不在意。
到了第五天,王婶再见张宽来,也不守着菜摊,直接过来和张宽一起蹲着吃瓜,口里闲聊着,问张宽是哪里人,多大了,都干些什么营生。
张宽一一答道“我是南张村人,今年十八,现在每天出来找工作,还不知道干什么合适。”
王婶听完哦了一声,皱眉寻思着,“现在的工作都不好找,似乎今年的生意都不好做,这周边几个工厂的工人都不太忙,每天都是五点下班,星期六星期天都休息,也不加班。工作不好找。”
张宽听闻也叹了一句,“不好找也得找,总不能天天呆在家里啃老。”
王婶一拍手道“小伙子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年轻人就得靠自己,不能啃老。”
这时卖瓜的张老汉再也忍不住了,一连五天这小伙都不跟自己说一句话,天天跟王婶打的火热,今天终于逮到个话头,急忙接上,“小伙子你想找什么工作?”
张宽一听心里一动,终于来了,财神爷说只要张老汉肯帮忙,自己的流水财就成了。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能来钱的稳定工作都行,只要不是偷人坑人我都能干。”
王婶闻言点头称赞,“好!”
张老汉则露出一幅高深莫测的表情,悠悠地说道,“我当怎么回事,原来是找工作。”
张宽一听有门,这老头动了在自己面前显摆的心思,赶紧打蛇随棍上,接过话头,“难道你觉得工作好找?”
那边王婶也一脸惊奇地看着张老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