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蓉还欲再辨。
婉贵妃看了她一眼。
柳月蓉骤然醒神:“此事并不重要……只是庄子上,那些个企图贿赂府衙的……”
薛清茵其实都很纳闷,她早就让他们配合了,哪儿来的一个阻拦的?
薛清茵道:“你莫不是编出来陷害我的吧?”
柳月蓉躬身道:“儿媳不敢妄言,请父皇明鉴。”
梁德帝也觉得屁大点事。
薛清茵告状时只想自保。
而她们……却是想让薛清茵去死啊。
梁德帝淡淡道:“府衙受收贿赂了吗?”
柳月蓉很想撒谎说有。
但也知道这样太容易穿帮,便老老实实道:“没有。”
“那便是未遂之事,既未遂,又拿出来说道什么?”
梁德帝道。
婉贵妃眼露惊愕。
这话……这话是明着要保薛清茵了?
柳月蓉也觉得不甘。
她方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说得极好……
梁德帝明明很不喜欢薛清茵,明明连让她做正妃都不肯,明明只是因为宣王征战出去,才对她有些许照拂……
柳月蓉脱口而出道:“那……宣王侧妃的外祖家许家,买官之事,也不算什么吗?”
梁德帝掩去了眼底的冷锐之色:“哦?”
薛清茵不紧不慢道:“魏王妃,你说迟啦!此事父皇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父皇?”
梁德帝无奈一笑:“是。……此事啊,朕不希望外面再有第二个人传来传去。魏王妃,你明白吗?”
柳月蓉没反应过来,一下激动了起来:“为何父皇这样护着她……”
梁德帝淡淡道:“此事是有人故意埋下陷阱,企图坑害宣王。早在宣王新婚时,便由他亲口向朕禀报了。怎么?你连朕的话也要质疑?”
柳月蓉面色一白。
她以为的杀手锏……
但居然……什么也不是吗?
柳月蓉连忙低头道:“儿媳不敢。”
薛清茵这时候慢慢悠悠地道:“父皇,此事还是要查清楚的。其实我也很好奇,那个在我庄子上,胆敢出言贿赂府衙的人是谁呢。”
城郊,宁确身边的长随,不由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