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起她的脸庞,吻干泪水。
“不,”
阿芳微笑着摇摇头,“就在你插进来的一刹那,我才感觉到的,”
她睁开眼,凄惨地笑着看我,“原来,他要介绍给我的就是你。”
“这事我一点不知道,”
我苦笑道,“怎么样,我跟你想象的一样吗?”
“呵呵呵…”
她笑得有点神经质,“气质差不多,长相不如我想的那么好,我见过你妈妈,真漂亮……”
她的神色有些黯淡。
“要不要我拔出来?”
我动了动。
“用不着,”
她的手继续摸着我的背,“人都给你睡过了,还避讳什么?”
她停了停,拍拍我的后背,“要是两年前你爸爸真的做媒,我俩到今天也是这样睡一张床。”
“他不常回来?”
我指指墙上的照片。
“一去两、三个月,回来住一个月又去,他也是你爸爸介绍的。”
嗯,这是江阿姨捣的鬼:她老公是海运局的头头,既解决了大龄青年难题,又拖住了阿芳,还卖给关系户一个人情,一箭三雕,高明。
在床上躺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了,我提议出去吃饭,阿芳怕给邻居看见,让我先走,我只好先开着助动车从小区出来,远远地等在路口。
一会儿,阿芳沿着人行道走来,身上换了件橙色团花的短袖圆领上衣,背着白色皮包,下身穿杏色长裤,配着白皮鞋,她走得很快,步履轻盈,焗成栗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在直射的阳光下变幻色彩。
我们走了一段,离她住的地方远了一些,找了饭店刚坐下,正在点菜,忽然一只小手拽了拽我衣服:“哥哥……”
我一回头,是珠珠!她穿了新衣服,白色的哩士或者泡泡纱做的裙子,毛茸茸的,像只蒲公英的球球。
我把珠珠抱起来,亲了亲她红彤彤的脸蛋:“程爷爷呢?还有思思阿姨?”
“喏,”
她笑得甜甜的,用手一指。
远处,程师父和思思坐在一张圆台旁,笑嘻嘻地朝我点头,我要过去,思思连忙朝我摇手,指了指阿芳,然后靠在师傅身上捂着嘴笑。
我让珠珠叫阿芳“姐姐”她鼓着大眼睛转了转,怯生生地叫声“阿姨”一听这称呼,我脸都青了,阿芳差点笑倒。
我放下珠珠,拍拍她的屁股,她乐颠颠地跑开了,我重新坐好。
()
“哎,要紧吗?”
阿芳有点担心地问。
“怕什么?他一个老头子都不怕,我怕什么?”
我收敛了笑容,恨恨地说。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一顿饭,我要送阿芳回去,她拦住我,“别送了,我自己回去,”
她低下头,“你以后别来了,让他知道了不好,替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