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你整年这么跑,孩子谁管呀?”
“闺女住她姥姥家,可滋润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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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娜往后一靠,眼睛望向黑呼呼的窗外。
“哦……”
我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刚要点火,章娜忽然说了一句:“给我根儿烟……”
“啊?”
我瞪圆了眼珠子,“你也来来?”
“啊啥啊?没见过娘们抽烟咋地?别废话,给我!”
章娜随手从小桌下面摸出一只玻璃烟灰缸摆到桌上。
“哎,”
我老老实实地递上烟,给她点着了,看着章娜深深地吸了一口,隔了一会儿慢慢地吐出来,一股淡淡的青烟随着小风飘向窗外。
“你……平常晚上就睡在这儿?”
我指了指她坐着的长椅。
“啊,正好躺下能睡,椅子下面就是铺盖。”
章娜脚跟往屁股下面顶了顶。
“你可真是以车为家呀……”
“嘿嘿,”
章娜苦笑了笑,“小老弟,四海为家呀!”
说完,她闷闷地吸烟不再说话。
我陪着章娜吸完一支云烟,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烟头,站起身来:“行啦,我该走了,你明天该出车了,早点休息吧,呃……你出车回来给我打电话,闲着没事我也怪闷的。”
“行,我没事儿就找你玩去。”
我给章娜留了手机号码,独自走回了医院宿舍。
回到宿舍时,苏莉还在看电视,她告诉我,我出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会儿,因为我锁在抽屉里,她没法接。我谢了她,拍了拍她露在短裤外面的大腿,让她去睡,她白了我一眼,哼哼着回房去了。
我洗了澡,回到房里开了空调,上床前想起苏莉说的事情,打开抽屉取出手机托在掌心看了看,屏幕上显示有一个长途来电,在我回来前半个钟头,那时我正在章娜的小房间里陪她抽烟。
是谁呢?我心里嘀咕着,是徐晶还是老爸老妈?姜敏?
管他呢,明天再说吧。
我关了机,把电话扔进抽屉,上床盖了毛巾被,不一会儿,睡着了。
第29章
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国互联网市场的消息,每个月的用户增长数量几乎抵得上一个欧洲小国的人口,科技股和网络股接二连三地在深圳和上海两地股市上露面,新一轮的泡沫经济正在悄然形成。
关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异常,连声赞扬我的译文水平很高,用词准确,要我再加把劲儿,争取在国庆节前将网页上的内容搞得丰富些。
我与老板的合作正在蜜月期,关先生高昂的情绪很容易地感染了我,于是,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全花在了电脑前,连午休时间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开了机飞速地打上一小段再赶回科里上班。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的飞舞,关先生的汇款一波一波地通过邮局向我涌来,短短三、四个星期,我己经拿到超过一万元的报酬。
那天和章娜在车站告别后,她没来找过我,只给我打了几次手机,一次是她想证实一下我的手机是不是打得通,后一次,她告诉我她有半个多月的工休假,要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