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诺兰,不得不相信,克洛德拥有堪称神奇的数据判断力。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诺兰喃喃了一句,认真盯着克洛德看了几秒,随后转向朱尔,“朱尔啊,你店里的这个小姑娘,拥有难以想象的科学天赋。”
朱尔耸耸肩:“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曾经也想送她去宫廷学校上课呢,但听说了女性在科学上似乎不受待见,搞不好还有性命危险,所以我就断绝了这个打算。”
“这些都是糟粕的思想和传统在作祟,但很遗憾,你说的的确是事实,”诺兰摇摇头说,“但这个丫头的天赋就这么浪费了,也实在可惜。”
朱尔当然知道,但他同样无能为力。
突然,诺兰的眼里闪出了一道光,他的表情变得激动,对朱尔说:“朱尔,我有办法,让我来帮她!”
“怎么办?”
“让我来教她!”
听到这个提议,朱尔一时间难以判断是否合理正确。
但诺兰必然有他的理由,于是便直接开口询问:“说说你的看法。”
“女性从事科学,容易被打上女巫的标签,事实上,我听说了好几起这样的悲剧,导致现在大学里的女性少之又少,”诺兰说,“不过,低调的学习,绝对不会这么危险。”
朱尔理解的诺兰的意思:“也就是说,由你来教她,便没有暴露的风险,自然就没有人会来指控克洛德是一个女巫了。”
“正是如此。”
但朱尔马上发现这个提议中的奇怪点:“诺兰啊,在我眼中,是个会为了提议而不择手段的人。然后,我却看不到你能从这件事收获什么利益,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诺兰眯起眼睛:“朱尔,我在你心中印象难道就是这样吗?”
朱尔挑挑眉:“难道我有美化你吗?”
“好吧,的确,我承认,我也有我的小算盘,”诺兰妥协地说。
“是什么?”
“有两个,一个是这个丫头的确有天赋,而我本身天赋有限,难以达到太高的高度,我觉得她有机会代替我看到高处的风景。”
朱尔闻言不禁吐槽道:“哦?想不到你还有寻道的一面?”
“第二点,有个小助手,可以帮到我许多的忙。”
“比如说?”
“比如说,简单计算,寻找错误,流程演算,等等,辅助能替我完成一些设计。”
朱尔闻言,思考了起来。
按照诺兰的理由,的确能够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这同样会损害朱尔的利益。
朱尔立即拒绝道:“我拒绝,克洛德现在可是我的重要助手,我不会把她让给你的。”
“别这样,朱尔,”诺兰恳求道,“也许,你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朱尔想了想,也许还真有这一天。
等他在凡尔赛镇的第二家工厂开设起来,正好需要一个人来替自己管理工厂。
而诺兰,似乎就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朱尔思考一阵:“那么,这样如何,你可以教克洛德知识,但暂时,她不能会帮你做任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