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过头去。看见凝懿头戴着一个花环跑过來。來到舞惜面前。她将花环从头上取下來。说:“阿妈。给您的。”
舞惜配合地弯下身子。任凝懿将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凝懿回头问舒默:“父汗。您看看我为阿妈编的花环好看吗。阿妈美不美。”
“好看。你阿妈本就很美。戴了凝懿的花环。就更美了。”舒默由衷地夸赞道。
凝懿满意地靠在舒默的身上。点头说道:“嗯。我也这样觉得。阿妈是最美的。”
舞惜心中有心事。陪着凝懿玩了一阵。便将凝懿交给舒默。转身进了御书房。舒默看着她的背影。就知道她必定是写信给子瑾或是雍熙帝了。
舞惜拿起笔。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将信写给子瑾。这个事还沒有定论。若是直接让父皇知道必定不好。虽说子瑾和张普如今是翁婿关系。但是她相信在大事上。瑾哥哥必定能做到帮理不帮亲。但是在沒有定论的情况下。舞惜的措辞还是非常谨慎的。
自从知道了这个事。舞惜便整日地忧心忡忡。到后面。舒默不得不安慰她:“舞惜啊。兴许这个事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事了。也许当年一切都是巧合。毕竟这十五年來大秦朝政稳定。并沒有什么大事发生。张普也依然是忠心耿耿的陈国公。所以。在一切沒有结论之前。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舒默这样说也很是有理。但是舞惜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的说辞。她依旧每日不断地担忧着。
舒默有些后悔将这事告诉她了。他的女人却为了别的男人忧心不已。即便那人是她的父皇和哥哥。舒默仍旧觉得十分不舒服。只是这样的念头他也是一闪而过。并不曾对舞惜说过。反正。想要分散舞惜的注意力。他有的是办法。
舞惜这边如临大敌一般。分析來分析去。越分析越觉得事关重大。然而。子瑾拿到后。却并沒有像舞惜这样。想这么多……
这天下朝后。子瑾回到府邸。慕萱便候在正厅中。一见子瑾回來。慕萱连忙迎上去:“子瑾。有远方贵客來访。”
“谁。”子瑾好奇地问。跟着慕萱來到议事厅。
子瑾看了眼來人。是个生面孔。正要发问。就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子瑾一眼就认出那是舞惜的玉佩。他看一眼慕萱。慕萱微笑着说:“你们在这聊着。我去吩咐下人准备些茶饮來。”
待慕萱离开后。屋内就只剩这两人。
“可是舞惜有事找我。”子瑾率先发问。自从上次省亲也有五年了。五年间。他和舞惜经常有书信來往。但是都是通过咕咕在传递。派人送信。这还是第一次。子瑾知道必是有什么要事。
那人点头。说:“大妃命奴才将此信交与睿亲王。”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子瑾。
子瑾一边接过來。一边问:“可还有别的话。”
“并沒有。”那人恭敬行礼后。道。“若无事。奴才先行告退。”
待这人走后。子瑾方才打开信封。里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瑾哥哥。今日我得到可靠的消息。十五年前被处以三族皆灭的刘珝。如今双亲健在。据称。刘珝是陈国公的人。
子瑾略微吃惊。反复看了之后。他便将这信丢入香炉中。因着信中提及张普。未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决定销毁了好。那信纸刚刚被燃烧殆尽。慕萱便进來了。
“子瑾。那人呢。”慕萱见屋内只有子瑾一人。微微吃惊。
子瑾随口应道:“走了。”
“走了。”慕萱转身看一眼门口。似乎不是从正门离去的。“可是舞惜有什么要事告诉你。”
“并沒有。”子瑾看一眼慕萱。还是决定对其隐瞒信中的内容。“大概是咕咕受伤了。舞惜不方便传信來。这不。派了个心腹之人來问我讨要新的鸽子呢。”
慕萱听了。不疑有他。笑说:“舞惜一直都极喜欢那咕咕。既然她开口了。你改日再寻一只好的给她。”
“嗯。”子瑾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