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那么说。舞惜乖乖闭上嘴。自从瑞钰出生后。因为她坚持自己亲自母乳。所以很多时候。两个人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沒有。不过好在舒默并沒有说什么。这样的他真的是难能可贵。她也很感动他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于是在他怀里小声嗫嚅:“等我……方便了。会好好……补偿你的。”
这句话明显取悦了舒默。他低低地笑出声。胸膛轻微抖动。当然。取悦他的不单纯是话的内容。而是她有这份心。知道体谅他。
她难得主动说出这样的话。而舒默却一直笑而不语。舞惜有些恼怒了。她的声音中透着小小的不自然:“不要算了。”
“舞惜。我很高兴你能说这样的话。好。我等着你的补偿。”舒默揉揉她的发顶。“嗯。是很久沒有洗过了……”
舞惜刚想说些什么感人的话啊。结果就听他嫌弃地说起这个。想一想。真的好久沒有洗了。不过。这完全不能怪她啊。但是他这么说了。应该是真的很难闻了吧。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喏喏道:“我早就想洗了。可是徐嬷嬷说什么也不同意。舒默。很难闻是不是。”
本以为他会安慰她的。结果他居然很正经地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夸张地说:“真的很难闻。”
舞惜从他怀中挣扎出來。并沒有不高兴。而是他已经这么说了。虽说有夸张的成分吧。但至少也是难以忍受了。她的脸有些羞赧的红。推开他。说:“那你离我远一点。等我明天把头发洗了再……”
“再什么。不是说不让洗的吗。”她的话被他打断。一副不许争辩的样子。他虽说原來很少会关心这些。但是舞惜生产后。他不止一次听刘子然和徐嬷嬷说起这个。味道再不好。他都可以忽略。但是她若因此而染上什么病。那他会心疼。
“哦。”她闷闷地答应。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闲聊。直到子时已过。舞惜终于支撑不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舒默将她抱起。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自己则合衣躺在她身边。
翌日清晨。比舒默更早醒的是瑞钰。小家伙肚子饿了。见阿妈一点反应都沒有。终于委屈地哭起來。声音洪亮。舞惜被惊醒。连忙起身。抱起瑞钰。开始喂奶。
当舒默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瑞钰一脸享受地在舞惜怀里享用早餐。而舞惜则满脸慈爱地凝望着他。唇角上扬。舒默在心底感叹:这就是所谓岁月静好吧。昔年阿妈所求的。是不是就这样的宁静与平和。
喂完奶后。瑞钰自己躺在床上玩耍。舞惜给他缝了许多的小玩意儿。挂在床架上。瑞钰几乎轻轻抬手就可以碰到。这些东西。足矣让瑞钰独自玩耍大半个时辰。徐嬷嬷和云珠经常会感叹:这小公子可比他的爹妈乖多了。
舒默起身。穿衣洗漱后。准备去上朝了。临走前。问舞惜:“其他人那里真的不需要我來处理吗。”
舞惜看着他。坚定地摇头:“你去忙吧。等你回府时。也许我已经处理好了。”昨夜就已经说好了。震慑旁人的事她亲自出马。而关于宋儿。若是她查不出來。再由舒默的人去查。
“好。”舒默出了内室。
阿尔萨跟在舒默身后。心底想着:公子今日心情不错。看來昨夜那事并沒有影响到夫人。
刚在庆幸呢。就听见舒默在前面说:“将守在漱玉轩的那四人叫到书房等我下朝回來。”
“是。”阿尔萨低声说。
待舒默走后。徐嬷嬷和云珠带着众人进了屋。新年第一天。照例是要请安的。舞惜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徐嬷嬷、云珠、秋月、宁舒和宁晔。她们五个的忠心她是不担心的。但是其他人……舞惜心底倒有些犯嘀咕。
大家齐声说了好些吉祥话。舞惜命云珠赏了银子。留下她们五个后。就让大家退下了。
她们都有些闹不明白舞惜的意思。舞惜想了想。还是将宋儿的事毫无隐瞒地告诉她们。
众人一听。面容失色。舞惜一向待下人极好。竟有这等不知感恩的奴才公然去触犯舞惜的底线。宁舒回忆了一下。说:“夫人。这个宋儿是您有孕后。调到漱玉轩的。之前好像就是府里厨房的丫头。说是手脚麻利。便被调來伺候您。”
“这个宋儿。竟有这样的心胸。活该被公子杖毙。”宁晔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
舞惜看着她们义愤填膺的样子。心底突然就平静了……
好在。她们对她是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