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阳台上,很奇怪,我居然觉得晕头转向的。
洁德举起她的酒杯。“要敬《早安,芝加哥》的新任主持人吗?”
我瘫进椅子里。“我丢了工作机会,他们不要我了,他们看到今天的节目了,觉得我偷了克萝蒂亚的点子。”
“噢,可恶。”我感觉到洁德把手放在我背上。“你怎么说?”
我摇摇头。“辩解也没有用了,我觉得我就是个骗子。最起码,他没告诉斯图尔特我去面试了,我不能连这份工作也丢了。”
洁德做了个鬼脸。
“怎么了?”
“亲爱的,我不想火上浇油,但还有一个坏消息。”
我瞪着她。“什么坏消息?”
“一整个下午,电视台收到很多电子邮件、推文和电话,他们说……说你……很会装。”
我头昏脑涨,麦可说对了,大家就爱看到名人(虽然只是像我这样小有名气的人)被打成落水狗的样子。我捂住嘴巴,盯着她看。
“明天一早,斯图尔特和普莉西雅就要跟你开会,我跟斯图尔特说我今天晚上会来找你,我觉得我来告诉你比较好。”
“很好,一直鼓励我揭露自己私事的人,就是斯图尔特和普莉西雅!”
她拍拍我的手。“我知道,汉娜美人,我知道。”她深吸一口气。“既然说到公事,我还有另一个消息。你记得克萝蒂亚的未婚夫布莱恩·乔登吗?”
“他怎么了?”
“他刚跟圣徒队又签了两年合约,今天下午报道了。”
我张大了嘴巴。“不可能,克萝蒂亚说,他被调到迈阿密了。”
“他哪里也不会去,克萝蒂亚也会留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按照吩咐,来到普莉西雅的办公室。
“早安。”我对着她的后脑勺说,然后走进去。
“把门关上。”她打字打个不停。斯图尔特坐在普莉西雅的办公桌前,对我略一点头,我默默坐进他旁边的椅子。
普莉西雅又敲了一分钟键盘,才转过来对着我们。“有问题了,汉娜。”她把《皮卡尤恩时报》丢在办公桌上。头版是布莱恩·莫斯的文章,标题是“汉娜·法尔在节目上自打嘴巴”。
我闭上眼睛。“噢,天啊,真抱歉,听我说,我会跟观众解释——”
“绝对不行,”普莉西雅说,“我们往前看,不解释、不道歉,过一两个星期,丑事就平息了。”
“不要跟别人讨论,”斯图尔特补充说道,“不能跟媒体对话,连你的朋友也不能说,我们要尽量降低损害。”
“我懂。”我说。
走出普莉西雅的办公室时,我双手发抖。我低着头,在走回化妆间的路上检查我的手机,有两条信息和三通未接来电,都是麦可发的。打给我,尽快。
可恶,他一定是看到报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