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一来了?”这边厢重生男和校长火线jiā易,却把书房里的老爷子给晾了半天,在等了半天还没看到人进来后,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一下余校长是没有什么指望了,杨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是生出了急智,留给余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当先进了屋子。
一进到书房里面,就看到季棠郸正放下了手中的湖州紫毫,凝目看了看刚刚书就的作品后,似是不太满意地摇摇头,然后转头紧盯口的杨一。
“老师,我来给您道喜了”不等季棠郸有所动作,杨一就先发制人,满脸孺慕地走上来,一边搀扶老人,一边狗uǐ地邀功:“这次您老出气出够了,可要记得我的功劳。”
“道喜?什么喜事?”季棠郸不动声è;地偏头扫了杨一一眼,脸上无喜无悲,古井不bō的表情让杨一心里也是颇为忐忑。
不过事到临头,也容不得他过关,杨一就神秘一笑,对着口指了指:“老师,我把沈老的学生带来了,您正好借这个机会出气啊。”
“哦,欺负一个小孩子,这名声传出去很好听?”季棠郸对于杨一的提议不置可否。
“哪里是欺负小孩子”杨一心里面撇着嘴,继续狗uǐ大业:“在电话里面我不是和您提到过嘛?这个nv生是绘画到了瓶颈,需要通过练习书法来寻求突破,您要是稍微指点她一下,以后在外面说出去,苏晚也算是您的半个弟子,他沈老先生自己教不好学生,还要您来指点,这不就是高下立分么?”
转移话题和注意力,这就是杨一的打算,反正要一来就把话题扯到是不是要指点苏晚这上面,让老爷子忘记了刚才为什么而不开心。如果不先淆了季棠郸的视线,让他和训斥自己一样训斥苏晚一顿还是好的,就怕老爷子倔强脾气上来,直接把nv孩请出去。
这些老家伙们的心思,谁能料得到呢。
“嗯,你倒是很会为老头子我打算啊。”季棠郸牢牢盯着杨一,神态居然是大为受用。
杨一ǐng起iōng膛看着季棠郸,极为努力地把稚nèn和认真两种表情同时演绎着:“弟子服其劳,应该的嘛。”
“嗯嗯,应该的。”季棠郸微微颔首,接下来的话就让杨一暗暗叫苦了:“应该的,弟子服其劳就是有功嘛,反正出事情来了也可以狐假虎威,所以刚才在学校口出出风头也没什么,还打电话过来,让人家看看你后台有多硬,一般老师就管不起了,是不是。”
那个老师是教导主任好不好,不仅是一般老师管不起,校领导也管不起我。杨一在心里默默纠正季棠郸的认知误区,但是脸上却什么表情都不敢有。
这小半年的相处下来,杨一在季棠郸这里学到的可不止他的学识,更多是老爷子的为人风骨。
如若季棠郸不是如松如yù;光风霁月,iōng中自有令人心折的气度,光凭那些学贯中西的国学学识,杨一未必就会领了余浦的好意,来这里求学。
所以在老爷子身边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是不敢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对于这位老人,他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杨一很看重苏晚能不能被季棠郸认可,虽然nv孩也有沈嵩之的教导,不过这种在名师下学习的机会还会嫌多吗?
而且两人虽然都是大师,但各自的风格却大相庭径。
“不是,老师,我哪有这个意思……”杨一苦笑着想要辩解。
摆了摆手打断杨一的话,虽然是中文和历史的双料大学生,但却没有什么老学究的气质。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一贯以来都是随和面目示人的老头儿,陡然认真起来也是让人感觉压力颇大:“你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你们的行为却表达了这个意思。”
这次不等杨一的嘴里蹦出半个字,就看向口:“丫头叫苏晚是吧,沈老头儿那人我也知道,不是天分人品绝佳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被他青眼有加。但是你这小子祸害人不浅,自己要倒腾什么漫画,你的那些理由,我虽然不认可,但总要让你去亲身试一试看看结果才好说话。不过就是个玩儿嘛,你在哪里聘些人聘不到?还非要让这丫头也陷进去?”
摇摇头,想想还是觉得不解气,就回过头来瞪着杨一:“你们都是有天分才情的人,趁着我们这些老骨头身子骨还好,多学点儿真东西才是正道。要搞那些漫画赚钱,以后有的是时间”
杨一虽然早先也猜到了一些季棠郸的想法,不过现在听他亲口说出,还是颇为感动的。虽然季棠郸误会他是为了赚钱,让他稍微腹诽了几句。
“老师……”
“老什么师。”季棠郸意犹未尽地哼了一声:“你觉得自己这么做有意义,我就同意你折腾,但是像今天这样,就不知道什么叫藏拙?那些学生小孩子喜欢漫画,喜欢搞追星,你们避开风头不就好了?一高就只一个儿进来?非要被人堵着参观一次,才能满足你们那点儿虚荣心是吧”
杨一无力吐槽,虽然在教师宿舍这边,也有一个后可以出入,但是那可要在一片街区里面绕上好半天,可不是围着学校走一圈就完能事的。
您老又讲究个守时,要是因为走后而迟到,不一样要挨排揎。
而且说到虚荣心,杨一还真不会觉得面对一群小孩子的追捧,能够有什么可虚荣的。至于苏晚,虽然心智不比杨一,但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场面就忘乎所以。
这边杨一和季棠郸jiā上了火,余浦自然是不好随便ā嘴。
他在学生面前是高高在上的校长,是长辈,但是到了季棠郸这里,一样得低眉顺眼地做人。而且要认真算起来,杨一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