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这些山匪,傅怀渊将手中的剑递给了一旁的逐风,又从逐雨那接过来方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渍,方才走到云棠身边。
“被吓到了吧,无事了”,说完,他想上前抱抱她,可他忍住了。
“多谢太子殿下相救”,云棠抬手擦了脸上的泪水。
傅怀渊本是不愿出门的,但是逐风说河灯节许多人都会放河灯,很是好看,她那么喜欢凑热闹一定会去,他便来了,手里还拿着自己亲手做的海棠花的河灯,递给云棠。
云棠见此,半蹲行礼:“多谢殿下殿下”。
傅怀渊连忙扶起她,似是不经意间说起:“你永远不用对我见礼,小海棠”,最后一声小海棠,听在云棠耳中,极为宠溺。
春华秋实对视一眼。
“殿下,这不合适吧”,似是不妥,云棠拒绝道。
“你救我一命,这点小事就不用说了”,傅怀渊找了个理由:“我们一起去放河灯吧”,他把手里的药膏递给她。
云棠怔了一瞬,没想到他还记得,旋即接过道谢,两人放河灯去了,许是打岔,云棠也没纠结行礼和称呼的事了。
河边。
一盏盏河灯往中间游,承载着人们的愿望,一步步实现,经过刚刚的事端,使得现在的河灯更加珍贵。
云棠放下河灯,从前方借来纸笔,写了心愿,放入灯中,她催促傅怀渊:“长离,你也写一个吧”。
傅怀渊几乎要溺在她甜甜的嗓音中,接过纸笔,只写了两个字——“和她”,不论是和她放河灯,还是和她游玩,亦或是和她说话,不管干什么,和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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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许是没有心意的人,也可能是早已喜欢上一人,她写的是“白首不相离”。
和她白首不相离,惊人的契合。
放完河灯,两人起身,许是蹲久了,云棠没站稳,往前栽了一下,傅怀渊恰时扶住她,两人的距离猛的拉近,傅怀渊几乎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她的呼吸扑撒在他的脸上,两人都怔住了,正巧,烟花声响起,这一瞬定格在这里,一声声响声掩盖住两人砰砰的心跳,烟花的光照在两人的侧脸上,让两人更加看清了彼此,也确定了某些东西。
烟花声落,云棠似是反应过来,拉开了距离:“谢,谢谢”。
“小海棠不必言谢,举手之劳”。
云棠看着天边渐渐燃烬的烟花,逐渐出神,而傅怀渊看着她,也逐渐出神,只有云棠侧头来看,就知道有个人一直看着她。
放完河灯,几人又往街道那边去。
“哥哥”,云棠看到云疏了,但是云疏旁边跟着一名女子,女子走上前来,是赵以宁。
“以宁,你也来放河灯了”,云棠上前拉住赵以宁的手,悄悄在她耳边问:“你写的什么呀”。
似是想到什么,赵以宁的脸颊微红,缓缓吐出来:“与君同好,你呢,棠儿”。
云棠也附在她耳边:“白首不相离”。
云棠笑嘻嘻地逗弄她:“这个君是谁啊”。
赵以宁脸更红了,拦住她:“没谁没谁”,眼神却不自觉的往云疏那边看去,见人和傅怀渊畅聊,没有看向这边,便放下心来。
云棠见他俩没说话了,向傅怀渊介绍起赵以宁来:“这是赵以宁,我最好的朋友”,又介绍了傅怀渊:“这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