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赖!”羽彤心头又急又羞,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明明是你耍赖,还说是本王,要不,本王也主动一下,还回来好了?”南宫云动眯起精亮的眸子,嘟起饱满的红唇正要欲上来。
“南宫云轩!”羽彤几乎要抓狂。
世上能叫她生气的,怕也只有他南宫云轩一人。
这种争吵,细细一回品,竟叫她有几分留恋。
就在这时,密室的房顶传来了一阵咚咚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平趟的房顶就像一扇大门似的,吱呀一声打来。
夜间的琉璃灯光直泄而下,把整个朦胧的密室照得愈是清晰。
“南宫小弟——”
“王爷——”
是刑杰和南宫云轩的声音,借着明灯的光芒清晰地看到他们的面孔,这密室就像一口井,很深的“井”,回音下来,嗡嗡直响。
“夫人,该出去了。”南宫云轩仰视一番“井”上的人影,眼里的迷离愈深,大手揽紧羽彤的腰际。
“你松手。”他是故意的,羽彤有些生气,想挣开。
“怎么?不想出去,留恋于此?”南宫云轩的剑眉一挑,笑意是神秘,视线撇了一眼那有些凌乱的床榻。
“没有。”羽彤自然知道他是何意,心头又是一个紧缩,赶紧地否认,鹅子脸上划过一丝羞怯。
南宫云轩皆收在眼底,唇弧拉得老高,弯臂一用力,几乎将她的整个身子扣进怀里,另一手在胸前一划,轻跃上屋中的桌案,脚尖一蹭力,飞身跃起,再蹬一下墙壁,借助第二个弹力,终于跃出了“井”口。
内力高深,轻功极妙。
南宫云轩的功夫如此了得。
只听到耳边有风声,羽彤竟是下意识地闭了眸子,小手揽住上他的脖子,扣得好紧。
这种重心的突然变化叫她竟有些不适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变得这么脆弱了。
邪门儿。
“夫人——”耳边传来南宫云轩的声音,轻轻淡淡地。
“嗯?”羽彤睁开眸,发现已回到了原先的那个大厅,只是忘记了松开手。
“别人都看着呢,夫人还如此?”南宫云轩下意识地低了低眸,唇角的咧着看似冷寒的怪笑。
羽彤这才意识到什么,四下扫一眼,看到了刑杰,还看到了北堂泽,刑杰么,一向的严肃,这会儿古里古外的老往门外看,而北堂泽,俊朗神清的面孔上挂着豪迈的笑意,那晚见她时的郁色皆退了去。
“南宫小弟与夫人真是恩爱。”他笑得欢畅。
羽彤一转眸,才发现自己的胳膊搂得南宫云轩的脖子紧紧的,刚才只是害怕,心像悬了空似的才会这样,赶紧地松开,挣开她的怀抱。一时间,脸颊热得厉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宫小弟,还是你聪明,若不然我们把月亮宫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你们。”北堂泽摇了摇手中的半截布料,明亮的颜色在他手里很是耀眼。
那是南宫云轩衣摆上的布料,羽彤睨一眼打开着的机关门,门框上还卡了半截呢。
应该是刚才掉下去的时候,他撕从衣摆下迅速撕下来的,刚好卡在缝隙之间。这样一来,刑杰和北堂泽若是寻到此处,定会发现异样。
南宫云轩的聪明才智,的确非同一般人可及。女子眼瞳里的眸光愈是明亮,他,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吗?莫名的,脑海里闪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北堂大哥,我相信你一定找得到我们。”南宫云轩的蓝眸一沉,冷冽的寒气里皆是睿智。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奔正厅中,手握着弯刀,躬身朝着北堂泽一拜,“皇上,扎木殿下和奇雅公主已在关进月亮宫北室。”依然气势凌然,他不正是那位抚平将军桑木林吗?
他叫北堂泽皇上?
看来这场宫廷政变来得快而猛。
然,一切的布置怕早已在南宫云轩和北堂泽的掌握之中。乌齐兰的插曲,应该是她为他们做了回嫁衣吧。
“嗯,从今天起,严加看管月亮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出入。”北堂泽的那双眸里闪着朗月般的光华,只是深潭处,却积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如今就算皇位是他的,北漠的天下也是他的。
那么逝去的东西呢?不可能再回来了。
将北堂扎木和北堂奇雅圈禁,比起当年扎木皇子的夺位杀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