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珏听了之后,把阿巳扶稳了就把手中的风履给散了。
让抓着风履的朁才松了口气,徒留着脖子和两只手的掌心都是被风元素侵蚀的,失去表皮的筋肉。
而朁没有呼痛,就往地上把掉落的那柄匕首捡了起来。
全过程,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但是脸上尽量透着轻松。
跟阿巳又说了几句话,看着朁的表情,反而讥笑了几句:“怎么,某让你受伤,很疼吧?疼就叫出来吧,呵呵!”
听到公孙珏的话,朁立即就跪了下去,想要继续磕头,但是阿巳的声音出来了。
“站好了,你的膝盖怎么那么软!”然后就跟公孙珏说:
“珏哥,你别吓他了!他也是不容易!”
公孙珏不看他了,对着阿巳说:
“阿轸,这个贱民是给你脸色看了吗?你别怕,在野外咱就是杀了他也没人管!区区贱民,如果敢对咱法爷不敬,分分钟教他做人,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阿巳并没有听出来公孙珏的隐喻,只是感觉朁又要磕头求饶,反而是跟他说:
“站起来,到一边等我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听到阿巳的话,朁瞬间眼睛一亮,他知道了小主人饶过他了,而且这句话虽然是也不客气,却是为了保护他的一种做法。
而阿巳这个时候,莫名的了解到了一种保护别人的方法的同时,也让他有了积累‘势’的方法,而且他也突然对那句话有了初步却深刻的理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把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抛开,跟着公孙珏又说了几句话,也是解释了刚刚朁并没有对他不敬,只是他对那种谄媚的表情不爽。
阿巳不知道‘谄媚’怎么说,只能是各种解释,说了好多,公孙珏才明白。
这个时候任德兰也走到了阿巳的身边,他们两个都对阿巳很不可思议,任德兰说:
“阿轸,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啊!咱们法师都是天选之子,你怎么能看得起这种人呢!而且他们只能给我们做些服务,这都是咱们对他们的恩赐了。再说了,我们还给了他们吃饭的营生,理应享受他们的供奉!”
因为朁是这二位替阿巳雇佣过来的,他也是不能说太多。
其实,即使是阿巳自己去雇佣的朁,他也是不可能反驳这二位的。
这二位可是极其固执的。
没有再多说话了,公孙珏二人也了解了阿巳的想法,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最后说了一句话:“阿轸,你虽然是平民出身,但是现在你已经进入法师的大门了,就要和他们分割开了。可不能和那些贱民粘在一起啊,就这样吧,你先忙吧!”
随后,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巳的法力量多,也不是秘密了。
随后他把朁叫了回来,跟他说了以后跟他说话不要再有那种谄媚的表情,说话的时候以实际情况汇报,其他都要尽量省去。
这个时候,朁才知道他并不是做了什么不到的事情,而是他做的事情并不合眼前小主人的心意,但是并没有让他太过安心地准备跟着阿巳做事了。
因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化和道德标准,这个时代的习俗就是,法爷至高无上。而如果法爷突然很关心他们,这群平民乃至奴隶眼中,比之呵斥更加恐怖。
也没让朁去别的地方,问了下朁的能力,原来这朁也是有些手艺在身上的。
他不仅仅是一个多年经验的随从,乃至武力也能达到初阶圆满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