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清低哼一声,剑身一立,力拔三尺,直挑而出,一点化万千。明明天女散花之招,却似暴风冰雹,强悍扑面而来。
只见张之敏突然马步一扎,气沉丹田,腾身一跃,朝船舱顶跳了上去:
“放箭!”
“张之敏你——”
“嘿嘿,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和你对打么?”张之敏嘿嘿一笑,破空之箭再次袭来,昊清被迫挥剑抵挡。
昊清傲慢地一哼,挺身护住惊鸿仙子身前,剑花挡下一天箭雨,气走剑锋,随招挥出,岸边水草顿时拦腰而折,埋伏在其中的弓箭同时伤亡。张之敏见状大惊:
“啊?”
“张太医,奴家今天就送你归西吧……”惊鸿仙子一声娇喝,跳上船舱顶,纱巾飞舞,掌风夹带毒粉击向张之敏。
“哎呀——”张之敏扇面一开,围绕周身飞速旋转,掌扇开合挡开剧毒蛊风。不料昊清师剑气一动,雄浑内力击破张之敏护身扇气,一举刺穿他的折扇将他打落甲板。
“啊……”张之敏捂着流血的手腕,反手甩出一把金针,自己趁隙逃开“放火!”
“什么?”
“哼哼”张之敏大眼一瞪,岸上再放火矢。大军粮草干燥集中,一触即燃,河上顿成火海一片“以为爷爷是来找你打架的吗?今天烧了所有船,让你们两个运黑炭回西苗——”
昊清怒喝一声,指天扬手,一纳十方云流,火舌顿时反扑岸边。张之敏错愕瞬间,只见他背剑而起,半空开招,连环剑气搅动河中水流,激起丈高水花。
“潇潇烟雨漫长阶——”
“不会吧——”张之敏大喊不妙。只见昊清剑招一挥,水花如汹涌浪潮,铺天盖地熄灭了大片火势。
“丫丫个啐的!跟你拼了!众人一起上!”一声吆喝,四周武士一拥而上,围住昊清。张之敏孤身挡住意欲施展蛊毒的惊鸿仙子,一把扔掉手中破扇:
“对付女人我就没失手过。”
“奴家等你过来啊……”惊鸿仙子尖笑一声,披巾一舞,划开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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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山庄之内,宁儿自昏迷中醒来,惊觉粮草失窃。惊动之下,方知皌连景焰用军粮做了交易。
盛怒之下,皌连琨破天荒地举起手掌,一巴扇在自己亲儿的脸上。
“啊……”皌连景焰捂着被打痛的半边脸,又委屈又不服地瞪着他“父王……”
“你做的好事!不想活了是吗!”
“孩儿是在为父王打算……”
“你以为我看不清你那点心眼吗?我反复叮嘱,不要轻举妄动,你竟敢私下让昊清假传命令,抢夺朝廷的军粮!要不是我察觉得及时你现在还能安然在此吗!”
“父王,这种小心翼翼、忍气吞声日子,父王还没有过够吗?父王一直说等待时机,如今时机就在眼前,何以一等再等,坐待机失!”
“我让你等待时机,没让你败坏祖宗江山!”
“江山从来就没天定的一家之姓,只要足够强,谁都可以号令天下!”皌连景焰激动地说“孩儿只是想借这天时,让这江山握在自己手中。”
“你……数典忘祖,养你何用!”
“父王,事到如今,你不同意,儿只有自己干了!”皌连景焰一把将茶杯击碎在地,破裂声响的同时,门外同时涌入了十余名精壮武士。
“焰儿,你真以为你掌握了一切吗?”皌连琨无奈又深沉一叹,皌连景焰顿时一愣,只见皌连琨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原本指向自己的剑锋,转向皌连景焰。
“怎会……”
“我儿,要权掌天下,就必须拥有让人绝对臣服的能力——你还差得远呐。”皌连琨收敛神情“将小王爷送回房休息,严加保护。”
“是……”
“父王你……”皌连景焰一握拳,不服气地甩袖而去。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