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能耐,就想征服中原?”
赫炎眼神一变,气运双掌,横戟一抹,方天画戟顿时金光熠熠,如烈火焚烧。
“嗯——是烈阳之气。”剑师在后阵中暗呼不妙“小子竟然练有这种功体。”
只见赫炎苍弘双手握戟,向后一抽,戟尖朝前刺下的同时,回挽急旋,抛洒四方,舞出一周火红烈焰,长河落日之招,连番不断击打萧翰护挡,步步进逼。萧翰只觉如遭千钧重击,每交手一次,手腕的麻痹就加重一分。连接十招忽感手心一腻,原来虎口已经迸裂。
“赫炎带来的,从来就不是征服,而是消灭!”赫炎苍弘稳胯马上,画戟一指:
“杀。”
呐喊声起,双方阵营同时倾巢而出,排山倒海的人群冲过浅滩,交织混战。一时间,怒吼与哀号并起,血光染红半壁河山。赫炎苍弘画戟所指,顿时燃成修罗屠场。
火枭带着十名快刀手,依照计划,团团包抄萧翰。刚才仔细观察的结果,演练多时的阵势,专用克制的招式,将萧翰马前马后团团罩住。萧翰一时受制,指挥顿时受阻。
凌剑师身处中军,眼见局势受阻,即刻策马援助。三尺青锋对上倒钩血刺,名家剑法对上天生神力,根基与力量的较量,双方都倍感吃力。
“今日若被你难住,我才真正是老了!”剑师粗吼一声,剑势夹带雄浑内力,招招逼退火枭。然而火枭一言不发,顽强支撑。
而另一边,阮洵率领追风营部众,直袭赫炎苍弘而去。
“赫炎苍弘,今日取你性命!”
“哼!”赫炎苍弘傲慢地一哼,戟尖微动“那你就睁大双眼,看自己如何被活擒吧!”
“夸口!”阮洵怒斥一声,纵马冲出一条血路。就在同时,敌阵之中,一声震人肺腑的吼叫,一头白额头的黄皮老虎猛然扑出,皇朝骑兵胯……下战马顿时受惊。阮洵一把甩出披风裹住马眼,勇往直前。
虎上少年,头戴半盔,手持弯刀,挡在赫炎身前。眼见阮洵冲来,大吼一声,纵虎迎上。阮洵驭马侧闪,避开虎爪,回身一剑,直刺那少年背心。只见那少年仰面一接,单臂一撑,在虎背上跳跃而起,双腿凌空连踢,拆开致命一招,回手还击,弯刀直削阮洵手腕。
“喝!”阮洵手臂一抖,袖中判官笔出锋,硬挡一刀。只听“叮”地一响,那少年“咦”了一声。阮洵提马直踩虎身,长剑随即刺下。
“喝——”那少年一夹虎背,纵身跃开,一回身,锁链上刀,朝马上抛去。链刀一击不中,却勾住了阮洵帽缨,将他的头盔掀了下来。
“洵!”
“死吧!”
瞬间的错愕之下,阮洵长剑已至眼前。
“小剑!”一声沉喝,赫炎苍弘足下一蹬,自马背上腾起,方天画戟瞬间挡在眼前。
阮洵只觉腕上一麻,虎口顿时血流如注,宝剑脱手而飞。赫炎苍弘胯上虎背,用力一夹,猛虎前爪一抬,生生将一条马腿撕了下去。阮洵坠马的同时,赫炎戟尖向地一撑,翻身再起。双足落地瞬间,方天画戟迎头砍下。
“阿长……”
阮洵向后一避,只听一声惨烈的嘶鸣,自己的战马竟被劈成两截。飞溅冲天的血光中,萧允领军冲入,一举冲散两人,将赫炎苍弘团团围住。
“赫炎苍弘,你今日非死不可!”
“萧允——夏轻尘身边恬不知耻的骚扰者。”赫炎苍弘了然地一哼。
“为这句话,萧允替大人杀你!”
赫炎苍弘背起一手,单手持戟,巍然独立:
“来吧,我单手让你。”
“狂妄至极!啊——”萧允怒喝一声,举剑起势。
一旁,眼见相伴多年的战马身亡,阮洵又悲又怒,袖中判官笔上手。两人一近一远,围攻赫炎苍弘。
赫炎苍弘单手对两人,不动如山的强势,震慑整个沙场。萧允与阮洵两名青年将领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他们会胜?会败?会被赫炎苍弘擒捉吗?
沙场破真像,昔日露水情人竟成劲敌。未经世事的赫炎苍剑,将要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