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张之敏赶紧否认。
“那就脱啊。你不脱还要本侯爷找男人来帮你脱吗?”夏轻尘傲慢地喝着小酒。
“什么!”张之敏怒目圆睁地看向萧允,示意他援助。不料萧允憨笑着别过脸去,只当没看见。于是他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我跳!我跳……”
话语落,乐声再起。张之敏一手捂着脸,一手挥舞着袖子在席下扇着臭气,一路痉挛地乱扭着来到萧允的桌前。龇牙咧嘴地瞪着他那张画满震惊与尴尬的脸,然后嗲气十足地拖长了调子:
“少——将——军——人家要脱了——”
说着他一脚踩上萧允面前酒案,猛地一掀自己那脏兮兮的裙摆,然后滋拉一声,撕开了自己的裤腿。
一条长满脚毛的腿慢慢逼近萧允面前:
“少将军——人家的脚香不香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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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斜,熏风殿内,传出一阵阵呜咽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张之敏一身邋遢的丫鬟服装,发髻歪斜地跪在皌连景袤面前“于是臣就被他们捉弄到现在……腿毛都让人给拔光了……要不是我跑得快,眉毛都要没了,呜呜呜……”
“好了!你这个蠢材”皌连景袤一声吼,张之敏立刻噤了声“叫你混进夏府打听风声,谁让你这么进去的!”
“臣无能……”
“朕问你,你刚才说那些,都是真的?你亲眼所见?”
“千真万确。今天席上的还只是少数,臣已经打听到了,整个夏府的东苑,住着近百个那样的孩子,个个美若娇娘。而且,轻尘还给他们划了等级,定了辈分。什么从一年级到六年级。而且,还特许他们对自己用特殊的称呼。”
“什么称呼?”皌连景袤紧张起来。
“校长。”
“校长?校长是什么?”皌连景袤一脸狐疑“校尉长官?”
“恐怕不是,依臣之见,是个爱称。”
“爱称——”皌连景袤拳头紧握“连朕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爱称,可恶——”
“主上,最可恶的是萧允——”张之敏咬牙切齿地说。
“萧允又怎么了?”
“今天宴席散了之后,他带着轻尘到城南东市的琉璃乡去了。”
“琉璃乡,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专门以男色侍人的歌馆。”
“什么!”
“总之,臣一脱险,就立即跑来禀报主上。主上放心,这回臣一定追到那里,揪出萧允,将他揍到他爹都认不出来。”
“朕现在不想去管萧允。朕只关心他们今晚去那儿做什么。”
“这个……”
“说!”
“还不是干那事。轻尘说想去开开荤,尝尝外面的野味儿……去,去……去狎…娈…童……”
“笃”地一声,皌连景袤的拳头击在了大殿的柱上。
“主上……”
“朕饶不了他……”
“主上,这个不能怪轻尘,这都是萧允,他在一旁唆使的,他才是该罚的人。啊,还有那个阮洵,叫嚷着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