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岩,你这丧心病狂的疯子!竟敢趁阿爹不在这样对待我。放开!放开我!”香藤挣扎着,被陌桑扛了起来,朝后寨走去。
看着香藤远去,赫炎洪石恨恨地一咬牙:
“赫炎苍弘,你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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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寨的囚牢之内,赫炎苍弘身上伤痕累累,然而他却一直盘腿闭目,似乎丝毫不在意。如受伤困兽,危险而沉默。
忽然,牢门上传出铁链声响。两名西苗的士兵走进来,架起阿得出了牢房,一直带到大寨中。
寨内,赫炎长河和长老会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跪下。
“阿得。我问你,和谈退兵是你的主意吗?”赫炎长河沉声问道。
“是。”
“除了交换阿岩的性命,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反叛西苗投敌了?”
“我从不曾反叛西苗。”
“那斩断云水的中州侯,与你是什么关系。”
阿得别过脸去,不做回答。
“他是你的什么人!”长老会中有人按捺不住。
“他是我心爱之人。”
“阿得!”赫炎长河喝断他“你知道太巫师在血阴毒雾中看见了什么吗?夏无尘是妖狐附体的主人,他是西苗共同的敌人。”
“这不可能。”赫炎苍弘心中一惊。
“阿得,只要你答应,从此不再被他迷惑,全心回归西苗。叔父以族长的身份答应你,不追究你败战之罪。”
“我败战,哈……”赫炎苍弘沉声笑道“赫炎姑苏之子从未打过败仗!”
“阿得!”赫炎洪石蹭地站起来,指着他说“你擅自退兵,导致打下的金沙滩全盘回归敌手,还不是罪过吗?”
“那你指挥不当,失误被擒,就不算数吗?”
“你……”
“阿得。阿岩已经被我解去了军职,这对他是一种严厉的惩罚。至于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赫炎苍弘从未迷惘过。”
“唉……”赫炎长河重重叹气“阿得,你可知叛族之罪要用鲜血来洗净?”
“我之心,从未背叛过自己的族人。”赫炎苍弘从容地说。
“那你的心为何会被妖孽迷惑!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是我的人!”赫炎怒目而对,深邃的眼中,是不容旁人争论的霸道。即使跪着,也轻易让人感觉道压迫。
“阿得……你说什么!”赫炎长河怒极气极“你是西苗第一的勇士,是我待如亲儿的侄子,你……你竟然还说自己没有背叛族人……”
“他不是妖狐,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背叛族人。”
“够了!”阿岩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再听你的混账话。阿爹,各位长老,你们都听见了。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阿得了。”
“来人”赫炎长河一声喝“将他带下去,严密关押,静等行刑。”
“阿岩,这样你就如愿了吗?”赫炎苍弘逼视着对方。
“你不死,香藤永远不会死心”赫炎洪石靠在他耳朵边说道“你放心,在你死后,我让祭司用你的血施展换命术,送你的爱人与你一同登仙。”
阿得瞳孔一缩,暴怒而起。本能地运功发力,挣断束缚的绳索,欲一掌击向阿岩。不料——
“呃!”心口一阵剧痛,如同停止了跳动一般,他两眼一黑,跌倒在地“可恶,蚀心蛊……”
“阿得,你让叔父好心痛啊!”
“叔父,你们已经认定夏无尘了是吗?”赫炎苍弘倒在地上,死死地盯着族长。
“娑婆祭司绝不会出错。就算他不是,西苗宁可错杀,也不回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妖患。你下去吧,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