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上,片鸭汤饼做好了。”
“赏给阮无尘吃了。”皌连景袤大咧咧地一叉腿。
“是。”
“这……”夏轻尘犯急地看着他。自己刚才在背地里向他诉苦早起没有进食,想不到他竟这样大张旗鼓的给自己做了一碗面,这是爱他呢,还是戏弄他?但皌连景袤只一个劲儿地暗笑,对他摊了摊手说:
“爱卿请慢用。”
“臣……谢主上。”
满腹的狐疑无解,夏轻尘无奈举箸,动手一捞那热气扑面的面条。心里虽有些踟蹰,但饿了一天的胃却咕噜噜地叫嚣着。唉,丢人就丢人吧。
“尘弟……”阮洵脸上露出一个不妙的神情,想要提醒,无奈自己的位置离得太远,夏轻尘已张口试那面条的温度,闷头吃了起来。
春末气暖,再逢上这么一碗热汤,夏轻尘吃了几口,头上就开始冒出汗来。在座妃嫔见此情形,忽地眼前一亮,纷纷用扇掩着嘴,双眼盯着夏轻尘细看起来。女人们交头接耳传到了座下,那些一脸疑惑的官员顿时挂上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盯着夏轻尘看了起来。
“呵……”
“哼哼……”
只有皌连景袤与九王爷不以为然地低笑。
钦赐御膳,必须全部吃完。夏轻尘满头大汗地将那碗汤饼吃了个底朝天,一张白脸热乎乎地泛着粉红。汗顺着额角淌下来,他放下碗筷,从怀里掏出绢帕,上上下下抹着潮湿的脸。
“哈哈哈哈……”突来的一声大笑,满座男女紧跟着皌连景袤开怀大笑了起来。
夏轻尘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又是哪里不对了,难道说自己不该将这碗汤饼全数吃光?
皌连景袤在上位看着他慌乱无主的模样,便不忍再蒙他,朗声说道:
“好了,这回都看清楚了。朕可以向天下人作证,阮无尘确实没有抹粉,哈哈哈哈——”
这算什么事!夏轻尘讶异到了极点,看着皌连景袤开心的模样,心里暗骂道:你真无聊。
“主上”皌连琨在一片笑声中起身,慢慢走到龙座前,手合扇子行礼道“臣以为,阮无尘率真坦诚,以本色示君,毫无粉饰、虚伪之心,实乃忠诚刚正之典范。臣代阮无尘向主上讨赏。”
“主上,阮无尘诚实可嘉,确实该赏。”诸臣见南王出面,纷纷附议。
夏轻尘更加蒙了,他化不化妆、擦不擦粉怎么会扯到忠诚上来?
“哦?”皌连景袤看了看身边“皇后觉得阮无尘是否该赏?”
“臣妾以为,阮大人少年俊杰,又诚实率真,确实该赏。”陈皇后察言观色,顺水推舟地说道。
“那朕该赏阮爱卿什么东西呢?”
“这……”陈皇后想了想“臣妾以为该赏他一个上等的官职。”
“哦?南王以为呢?”
“臣启主上,阮大人少年出仕,已是铸造间协办,后封钦差、代天巡狩,擢升官阶乃例行公事,怎能作为额外的赏赐。”
“嗯,言之有理”皌连景袤勾起一边嘴角“那朕赏他良田美宅、金玉珠宝如何?”
“田地宅院、金玉珠宝乃是寻常赏赐,纳贡有功,办事得力,甚至逢年过节,皆可作为赏赐。用来赏赐一位至真至美的人,未免过于寒酸。”
“看来皇叔心中已有属意之物。”
“不敢欺瞒。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