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重居正是中州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见,料想这名号不假了。”皌连景袤意味深长地笑着。
“主上赞谬了……”
“委派中州的官员,多是武举出仕的高手,难得你有这样俊秀的容貌。这样一张脸走在路上,轻易能引来不少爱慕的眼光吧?”
“微臣,不敢。”
“哈”皌连景袤松开他的下巴“明日你会出堂作证,甚至可能上朝作证。扳倒了夏云侯,得罪了那些从他那里收受钱财的望族,你就算不做官,恐也难逃追杀吧?”
“微臣自决意擅开战备粮仓的一刻起,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很好。”皌连景袤背过手去“朕有一法,可以保你周全。”
“承蒙主上不弃,重居正感激涕零。”
“那好,你可愿成为朕和阮无尘的人?”。
“什么……”重居正的表情明显一僵,脸色变得苍白。
“朕问你,你可愿舍去官职,做朕和阮无尘的人?”
“主上……”重居正脑中轰隆一声,仿佛什么崩塌一样,他一拜到地,悲愤地说“微臣自幼勤练苦读,只为尽忠报国。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出身中士,胸怀热血,就算受尽□,又怎甘做那以色侍君,荒淫堕落之事。”
“混账东西!”皌连景袤怒喝道。
“微臣,惶恐……”
“你自以为有几分姿色,朕就看上你了吗?”
“微臣不敢。”重居正的脸几乎贴到地上,满脸涨得通红。
“自己内心不纯,还妄想朕与你同样龌龊。要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跟轻尘相似,朕想让你做他的影卫,朕现在就可以治你的死罪。”
“微臣惶恐,微臣惶恐……”
“滚下去,好好思量朕的提议。倘若当真不愿意,朕也不勉强。非是死忠的影卫,只能成为隐患。”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重居正红着脸,狼狈地磕着头,爬着出了熏风殿。(可怜的炮灰= =|||,以前也解释过,君令如山,叫滚就不准走。)
*************************
廷尉府大狱里,几名狱卒弯腰躬背地站在囚室的木栅外。一脸苦笑地看着囚室里面,好言好语地劝道:
“国舅爷,您还是出来吧。这要叫大人知道您把自己关这儿了,我们哥几个就要受罚了。”
“你们活该呀。”
“国舅爷,您就放心回去吧,我们一定把世子伺候得好好的。”
“好好的?这个样子叫做好好的!”凌依依坐在新搬进囚室的木榻上,指着面前□的粉红肌肤,然后对着外面的狱卒一挥手“都给我滚!”
“是……是……”
“啊……快擦,好痒……”夏轻尘光着上身,咬着嘴唇,难忍地用手抓着自己那发红的皮肤。
自从离开村庄,他就不曾在碰过稻草和麦秆,也忘了自己对它们过敏的事实。在牢房的稻草堆上睡了一夜之后,他不可避免地全身痒起来。
“别抓!”剑师一把拍开他的手,从手边的药盒里挖出药膏,擦在他发红的背上“唉,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毛病多的徒弟?毛病多,麻烦多,坐牢也要拖着师父一起坐。”
“师父你就擦吧,徒儿爱死你了。”
“唉!别学我说话!”
剑师粗糙的大掌擦在他细腻的背上,微痛的触感,让夏轻尘暂时松了松牙关。他动动肩膀,挺了挺脊背,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玫瑰色的肌肤在空气中展现优美的弹性。
“呃咳……”剑师在身后干咳了一声“就该让阿袤自己来牢里帮你擦。这种差事真是虐待老人。”
“怎么了?”夏轻尘指着自己的肩胛骨位置,示意剑师擦药。
“师父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