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颖记不起那场战事,只记得萧翰浑身是血的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于是,为了救他,甄颖找到了当时还在漠海游学的张翎,因为张翎的师父,是世上最高明的巫医。他半生只收了张翎这一个徒弟,传了药医,却收不到顺心的徒弟传承巫蛊之术。
于是在他苦恼自己的独门蛊术没有传人的时候,甄颖出现了。于是,甄颖就以入门学艺为条件,请他一施西域古老的寄命术,将自己的灵魂与萧翰的系在一起,从此共生共死。于是,他就留在了西北的荒漠,而萧翰醒来康复之后,便应诏调配回京。甄颖还是老风格地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留了下来,一留就是三年。后来,师父的远房侄儿意外地死了,留给他一名天资极其聪颖的侄孙儿,他便从此有了可以继承衣钵的后人。于是甄颖和张翎便离开了。
其实甄颖很看不起张翎,因为,在他看来,张翎是个蠢才。学得再精也只能做个太医,他修行多年、刻苦钻研,但缺乏悟性,始终只能是个上一流的药医,成不了顶尖的医神,他处心积虑将自己的儿子送回师门修行,谁料张之敏悟性有余,定力不足,武功医术全都学得不伦不类,远不及他的师兄优秀。但这不是最让他看不起的,他最看不起的,是——药医——只是靠记背药材与病症进行治疗,毫无深度与机智可言——蠢才的学问。在甄颖看来,巫蛊和炼丹术才是真正的学问,高深莫测,探之无穷。
就当甄颖带着这门学问返回京城,萧翰已经娶妻生子三年了,初为人父的他一心只在抚养自己的儿子,似乎对巫蛊之术没有太大的兴趣,于是两人就这样渐渐疏远了。从那时起,甄颖就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不久自己的亲人一一去世,府中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他仍是终日守炼丹房里,寻求自己唯一的乐趣。
“你问它作什么?”甄颖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兀自坐着。
“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何突然变了。”萧翰躺在榻上,侧脸看着他清净如水的脸“你要是一直像原来那样,我……”
“怎么?”
“唉,没有。我得走了,今晚春香楼可不能让陈太尉那个老东西抢了我的头彩。”
“哪里走——”甄颖的脸唰地一下拉下了阴影,眯成一条的眼在暗暗的阴影中发着幽蓝蓝的冷光,吓得萧翰哇地一声大叫:
“你你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我才夸你两句,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呵呵呵……”甄颖咧着嘴飘到了他的身体上方。
萧翰恼怒地想一把推开他,却发觉自己竟四肢疲软,连手臂也抬不起来“怎么回事?你,你给我下药了!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呵呵呵呵……服完五石散再饮酒就会是这种结果,今晚你哪里也去不了喽——哈哈哈哈……”甄颖打着阴影的脸慢慢在萧翰的视线中放大。
“隐章,隐章,你做什么?你,你要做什么!住手!住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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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心犹悴,岂能辨,梦同真,不如莫强分,且待世人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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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开呀,电影没放完呢^_^)
冷香净苑之内,夏轻尘脱得只剩单衣,浑身滚烫地从榻上爬起来。
“啊……冷水,冷水……”
“世子……”萧允手忙脚乱地端过冰水,他一把抓住,就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喝着。
“啊……好热,要爆炸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世子,不行啊,外头下着雪,你这样出去要冻坏的!”夏轻尘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让萧允费劲拦住,吃力地圈着。
“啊……啊,好热……衣服磨得好疼啊……”夏轻尘难受地扒掉上衣,又任性地踢掉裤子。全身的肌肤因为五石散的效用,变得极其脆弱敏感,在来回的摩擦中,染上嫣红的颜色。粉红的肌肤在冰凉的缎子榻面儿上翻身蹭着。半举的□,一会儿挨着床面儿,一会儿朝着萧允。
“世子,不可啊……”萧允难为情地闭上了眼睛,脸涨得通红通红。
“萧……好难受,我热……”夏轻尘难耐地在他怀里翻着身,蹭得他□跟着起了奇怪的变化。
“是我之过,是我之过……”萧允强忍着内心邪恶的冲动,咬着牙关告诉自己要清醒,然而夏轻尘就在他怀里,就像是中了媚药一般,引诱得他口干舌燥。
“萧,我又冷了;啊……”
“世子……”萧允一把将他紧紧搂住,温汤的气息呵在他光裸的皮肤上“不冷了,这样就不冷了……”
“啊哈……萧,我好难受……啊……”夏轻尘抱住他暖烘烘的身体用力贴着。
“我知道,我知道。”萧允紧紧圈着他,让自己的身体与他尽量贴合“我抱着世子,一会儿就不冷了……”
“萧……”夏轻尘痉挛地翻着身体,浑然不知地摩擦着萧允抬头的欲望渐渐肿胀。萧允的呼吸沉重着,咬着牙关忍受着下身那不知名的冲动,强迫自己心无杂念地搂着夏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