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倒真快。”剑师扛着剑四下张望,不见夏轻尘人影,却见远处花圃边上,有几个人聚在一起,走过去一看。为首的不是别人,却是南王皌连琨。
“嗯?是你。”,
皌连琨华丽的衣衫外罩着雪白的围裙和袖套,听见背后声音,正在给花草剪枝的他转过头来,看见剑师神情不悦的脸,颜色不改地问道:
“能在宫中遇见你,真巧。”
“别装傻,我的徒弟呢?”
“你徒弟?阮世子?”皌连琨勾起嘴角“怎么,他还在跟你学剑?”
“问这么多干什么。我问你,见到他从这儿经过没有?”
“没有。”
“是吗?”
“不信你就自己找。”
“我当然会找,请了。”
“请。”
皌连琨看着剑师扛着剑消失在转角的假山石后面,莫名地摇了摇头,回过身去继续修剪花枝。
“世子,他走了。”
“你看见他了?”
“嗯,刚才有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从那边的路上经过,转了一下就走了。”红若站在短梯上,冒出半张脸扒在墙头小心翼翼地朝墙外张望着。围墙另一侧的大树下,夏轻尘抱着木剑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直起腰来看了看四周,然后抬头对墙头的红若说:
“那你先下去吧,别摔着了。”
“宫里还有这样的人,真是新鲜。”红若揽着裙子慢慢下了矮梯,隔着围墙与夏轻尘说起话来“他是谁呀?”
“是我师父……”
“啊?”
“让你笑话了,我实在是躲得没地方躲,才想到往后宫躲……”夏轻尘宽大的衣袖包裹住自己酸痛的腿,慢慢将苍白的脸枕在膝盖上。
“他是你师父?他追你做什么?”
“因为我练功的时候逃跑。”夏轻尘自嘲地笑笑“对了,你怎么会刚好在这儿的。”
“上回出事以后,你就没来过了,我想跟你报声平安,可又出不去,只能在这儿看看,看你什么时候过来。你看,这个梯子,就是我偷偷弄来的。我才想着你什么时候过来就能用上,你就来了。你要爬过来吗?”
“我这边儿没有梯子,上不去啊。”
“啊,是我大意了,我该准备两把梯子的。”红若转过身去,背靠在墙上。
“红若,我忘了跟你说一声,我已经搬出宫去住了。”
“是吗,是因为我的事才搬走的吗?”
“那倒不是。”
“哦……”红若轻叹一声“那你今后要过来岂不是多有不便?”
“是啊……”
“这样啊……”红若轻叹一声,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夏轻尘在墙的另一边,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于是问道:
“红若,你还在吗?”
“啊,我在呢……”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