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站在最前面的使臣端着酒杯站起。
“陆陛下不用担心,我朝一直以友好着称。”
“我们此番过来,只不过是想讨要一个人罢了。就像当初您向我们讨要小质子一样。”
使臣客客气气。
陆华灿头皮发麻,“使臣请讲。”
要谁?
他们王朝就那么几个人,还有谁能要的?
先皇的公主早就已经嫁到别的邻国。
还能再找谁出来当这个大冤种?
“先皇的……废后。”使臣欲言又止。
祁时宜手上捏着的杯子,骤然之间碎了。
果然,刚才一直料想的不安猜对了。
对方此番过来要人,铁定是记得小妹虐他的仇!
祁时宜早些年也听闻过一些小妹如何对待小质子的传闻。
如今,整个人更是紧张的一批。
陆华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可……废后早已死去多年。”
这话一落。
使臣中,一位男人同样捏碎了杯子。
透明的玻璃渣镶嵌在肉里。
对方却面无表情地直接拔掉渣子。
打从一开始,
陆华灿就已经注意到对方了。
在这一群人当中,
这位男子身着与他们相同的衣服,但是气质却完全不同。
浑身冰寒的气息,始终板着脸,透露着冷酷和漠然之色。一双黑眸中闪动着轻蔑和傲慢之意。
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是跟着他的动作行事。
稍微出点差错便会满脸惊恐。
可惜这男人的面孔被遮住大半,从里面浅浅露出的流渐暗纹便能看出来路不凡。
陆华灿心脏几乎要被提到嗓子眼。
不可能!
邻国的陛下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专程跑到他们这?
更何况……
祁时鸣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