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郑重其事的道了谢,理发师将纸盒重新封上,江泽抱着纸盒走出理发店。
大脑有些混乱,他望了眼万里无云的天,抱着纸盒直接去了徐郝的墓地。
这片墓是徐静托人找的,是个风水宝地。
江泽不迷信,但他希望下辈子的徐郝能活得好一些。
这么多年徐郝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墓碑上的照片还是她死后补拍的,虽然技术员已经很努力的将她的嘴角勾起,但看起来仍旧有些怪异。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徐郝的半张照,照片里的人一头港式卷发,白短袖和牛仔裤,红唇勾起,露出了整齐的白牙。
二十多岁的徐郝张扬恣意,与墓碑上的人截然不同。
江泽把纸箱子拆开,箱子很轻,里面的东西也不多。
便宜的东西很多都扔了,剩下的是对于徐郝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他在旁边租了个火盆,将里面的东西都给她烧了过去。
江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下辈子徐郝能活得好一些,别像这辈子,像根草。
烧完了东西,他站起身,静默许久后举了一个躬。
“妈,走好。”
他不恨徐郝,就算拿五十万断了他们之间时,他也不恨她。
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关于他的亲生母亲,江泽也不会去找,他只认徐郝。
这一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江泽在出租屋睡了一整天,起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他打开手机,给程可逸播了一个电话。
响了很久,正准备挂断时被接了起来。
“我的泽哥,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我差一点儿就被老班发现了!”程可逸的声音压得很低,乱糟糟的像是在教室。
江泽挑眉,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出息了?竟然不去飙车在教室学习?”
程可逸:“……”
“我这不是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了嘛。”
好好学习的人上自习还会玩手机?
江泽没有拆穿他,语气略带可惜,“看来你要学习了,那我就一个人去漾吧。”
程可逸瞪大眼,脑子没跟上嘴,“别啊泽哥,带上我,我也好久没去平凯街了。”
江泽:“你不是要学习吗?”
程可逸心虚的揉揉脑袋,慢吞吞的说:“学习也不差于这一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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