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辰更是如此。
在老镇北王战死后,他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掌权北疆上下,靠的就是狠。
武安伯听说,当时曾有人混水摸鱼以楚元辰年纪太小为由,想要与?他争兵权,并发动军营哗变,而结果,楚元辰直接亲率了一支奇兵打杀了过去,凡是参与?哗变者尽皆诛。
这个消息,传到京中,在朝堂上引来一片哗然,不?少人皆称楚元辰小小年纪狠毒至此,并请皇帝下旨申斥。事实上,只有他们这些真?正掌过兵的人才知道,在内忧外患下,楚元辰但凡有一点手软,面对的就是两方夹击,北疆沦陷。
哪怕已经过去四年,再提起当年之?事,还是让武安伯心中一凛。
楚元辰撩起衣袍,在一把圈椅上坐下了,反客为主地?一抬手道:“坐吧。”
武安伯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他刚想再问,盛兮颜已先一步说道:“武安伯夫人,听闻这熏香是永宁侯夫人给的?”
她的嘴角噙着浅笑,神情温婉。
武安伯夫人的嘴唇死死地?抿着,没有说话。
盛兮颜并不?在意?,只道:“是这样的。我呢,也得了一盒香,和这熏香一模一样。”
“这若不?是永宁侯夫人给的,那?么就是您给的?”
武安伯夫人猛地?抬起头来。
什么叫她给的?她自己也才拿到这一盒!
武安伯府回京后,虽少有应酬,武安伯夫人对京中的事还是知道不?少的,更知道这位盛大姑娘背后的大靠山是他们府里绝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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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伯府都要完了。
她闻言忙道:“不?是。”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干净利落地?就把永宁侯夫人出?卖了。
“是永宁侯夫人给我的。”
盛兮颜淡淡地?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武安伯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儿地?说道,“她说这熏香可以让人精神不?济,用久了还会疯疯癫癫,到时候,人疯了,这婚事自然就能作罢了。”
她和永宁侯夫人在闺中时就有往来,又都嫁到京城,往日关系也好,永安侯夫人看?出?自己的烦心,就问了几句,她就全说了。
本来她只是想随便找个人说说,心里会畅快些,谁曾想到,永宁侯夫人给了她一些熏香,告诉了她这番话。
一开始她还不?敢拿,后来也是永宁侯夫人说,这是在京城的洋货铺子里买的,不?会伤人性?命,她用来□□过不?听话的侍妾,效果极好,才想给她也试试。
她鬼使?神差地?就收了下来。
“是永宁侯夫人。”一想到京城里头那?些被东厂抄了的人家,武安伯夫人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拿了这一小,全都在这里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永宁侯夫人手上肯定有好些。”
她把事情全说了。
说完之?后,她完全不?敢去看?丈夫和儿子。
先前?虽说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不?过她终究没有亲口承认,她是明知这香有问题,还故意?拿给程初瑜。
而现在,她认了,还认了她是想让程初瑜疯癫,进而能解除婚约。
武安伯先是沉默,又露出?了失望至极的眼神,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先卓。
盛兮颜不?置可否,更没有说是信她,还是不?信她,只说道:“请伯夫人在此稍等。”
武安伯夫人说道:“盛大姑娘,真?不?管我的事……”
“那?就对质吧。”
武安伯夫人:“……”
对质?什么对质?!
武安伯夫人一头雾水,直到永宁侯夫人被带到后,她就知道是什么对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