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愉悦地向赵元柔说道:“柔儿,母后同意了。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办到的。”
他的目光真诚,跟着道:“你放心?,这些人都可?做见证,母后不?会反悔的。”
太后:“……”差点把手上的佛珠给扯断。
王妃命妇们全都低下了头,半点都不?想当这个见证。
唯有永宁侯夫人暗松一口气。
赵元柔的心?中有一些感动,她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拒绝秦惟的示好。
无论如何,现在把周景寻救出来?要紧。
其他人这会儿看戏已经看傻了,对太后也不?免有些同情,要是自家摊上这么?个儿子,非要被气死不?可?。
周围的一道道目光刺得?赵元柔有些不?舒服,反正?目的已经达成,她咬了咬下唇,对着卫妍说道:“既然卫先?生不?愿意我再参与比试,那我退出就是。”
今天过后,全京城都会传她剽窃的事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明明都那么?努力了。
赵元柔沉默地向太后福了一礼,一把拆下发上还剩下的两朵梅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秦惟急匆匆地追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女学如此不?公,本王必会追究到底。”
太后:“……”
她眼前一片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没厥过去。
命妇王妃们继续低头整理?着衣袖,那架势就好像衣袖上的花纹不?能有一丁点的褶皱,非要把它整理?平整了不?可?。
卫妍神情未变,若无其事地说道:“太后娘娘,还有画和策论两项,是否可?以开始了。”
太后的嬷嬷还在努力给她顺气,闻言不?由瞪了一眼卫妍,觉得?她也太没眼力劲了。
太后冷冷地说道:“开始吧。”
卫妍:“是,太后。”
卫妍让人去各个花榭传话。
盛兮颜也适时地提出了告退。
“盛大?姑娘。”永宁侯夫人终于忍不?住叫住她。
永宁侯夫人盯着盛兮颜腰间的羊脂白玉佩,眼中充满了嫉妒和贪婪。
别人不?知道盛兮颜为什么?能够得?萧朔的另眼相看,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是因为这玉佩!
这玉佩本来?该是她的啊!
永宁侯夫人咽了咽口水,说不?出来?现在是心?痛还是后悔。
玉佩要是在自己的手里,儿子又怎么?可?能会被关进东厂诰狱,现在这个风光无限的人,应该是儿子才对!
盛兮颜闻言驻足,含笑地看了过去,唇边的那抹淡淡笑容,让永宁侯夫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威压,就像那天在假山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样。
永宁侯夫人突然就哑了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的……玉佩不?错。”
盛兮颜颌首:“我也觉得?不?错。”
她说完,就回了自己的花榭,众人已经等的有些急了,早就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各种猜测,见只有她回来?,而不?见赵元柔都不?免有些奇怪。
程初瑜主动问道:“颜姐姐,那谁呢?”
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盛兮颜没有给赵元柔掩饰的打算,直截了当地说道:“她剽窃。卫先?生剥夺了她的资格,赶出了女学。”
四下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庆月忍不?住道:“这不?可?能吧。楚大?姑娘,她剽窃了什么?,是琴曲吗?”
盛兮颜说道:“琴谱和诗词。她做的所有诗词全都是剽窃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