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单薄,又是一袭白衣翩翩,双目含泪让她更显楚楚可?怜。
卫妍并没有动容,而是接着道:“赵姑娘,我代?表女学剥夺你的资格。接下来?的两项,你也不?必再比了。”
卫妍出面后,盛兮颜就不?再言语,如今见她做事公正?,心?里也暗暗赞叹。
赵元柔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道:“不?行!”
就连卫妍方?才说取消她琴诗两项成绩的时候,她也只是委屈,并没有这样的激动
在赵元柔看来?,她还是有机会的,只要后面画和策论,她能够夺魁,她依然是四项魁首。
她相信自己做得?到。
只要她足够出色,盛兮颜的这些指控,日后都可?以当作是对她的嫉妒。
怎么?能剥夺她的资格呢?
“我不?服!”赵元柔捏了捏拳头,不?甘地说道,“卫先?生,你偏袒盛兮颜,我不?服。”
她愤愤不?平:“我已经放弃了两项,处于劣势了,为什么?你连一点希望也不?留给我。”
她的心?头似是被浇了一桶热油,冲天而起的怒火,几乎快要把她的理?智都夺走了。
“是啊。卫先?生。”永宁侯夫人也跟着劝道,“不?如再给赵姑娘一个机会?”
永宁侯夫人的心?起起落落的,也不?顾上太后还在,就抢先?开口了。
原本赵元柔得?了四个魁首,永宁侯夫人简直是欣喜若狂,她觉得?儿子这下一定可?以从东厂诰狱出来?了,谁想盛兮颜偏在这个时候去揭穿赵元柔。
要是现在赵元柔失去了这个机会,岂不?是意味着,儿子更没有希望重获自由了?
儿子在东厂诰狱已经这么?多天了,谁都知道,这东厂,但?凡进去,都要脱一层皮才能出来?,更多的是根本出不?来?。每每想到这里,永宁侯夫人就夜不?能寐,平白瘦了一大?圈。
永宁侯夫人讨好地求情道:“太后、卫先?生……”
“不?可?。”不?等太后开口,卫妍先?一步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赵姑娘既然剽窃了,就绝不?能再参加这次的锦心?会。”
卫妍说得?斩钉截铁。
卫妍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她能为了女学,适当地向太后低头,可?在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上,她是绝对不?让的。
“剽窃之人,人品有亏,不?能原谅。”
卫妍毫不?迟疑地说道,“我容德女学不?欢迎品德有亏之人。赵姑娘,请。”
她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赵元柔:“……”
她脚下的步子晃了晃,她想说,自己没有剽窃,是盛兮颜陷害了她,然而她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她娇小?的身?躯不?住地颤抖,浑身?发寒,难以自抑。
卫妍:“请。”
赵元柔娇弱的身?躯晃了晃,仿若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柔儿!”
一个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一个着紫色锦服的青年推开花榭的门,他冲向赵元柔,一把揽住了她。
他还在外头时,就看到赵元柔正?被人逼迫,不?管不?顾地就进来?了。
卫妍紧紧蹙眉,女学的门应该已经关上了,这昭王秦惟是怎么?闯进来?的?
“柔儿。”秦惟心?疼地看着她,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双目圆瞪,在他眼里,所有人联合起来?在欺负赵元柔。
赵元柔脸色一暗,一把推开了他,说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我……我……”秦惟咬了咬牙,说道,“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赵元柔没有理?他,把头扭到了一旁,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