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和她的父亲一样,身体变得极具消瘦?
白肖不敢再往下想,只听见走廊里传来她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快要走到ICU病室的时候,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护士紧张的声音,“快,准备抢救,二床不行了,有大量脑出血迹象。。。。。。。”
白肖的心啾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脑袋嗡的一声响,然后拔腿朝着里面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收藏啊
☆、第十四章
里面的光线白的刺眼,白肖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对眼前的事物失去了辨别能力,晃了一下脑袋,恍惚看见一堆身穿白大褂的人挤在一个病床前忙碌着,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快步冲了过去。
扒开众人就看到患者一张苍白渗人的脸,然后从脑袋后的管道里涌出大量鲜红的血。。。。。。。,而那个人并不是冯锦墨。
从人群中退出来,白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抬眼搜寻冯锦墨的病床,很快的,她就找到了,因为在隔着她不远的地方,她看见了苏洁正在用白色的毛巾为冯锦墨擦拭身体。
白肖抬脚走过去从苏洁手里夺下毛巾,说:“我来,你出去歇会吧。”
苏洁望了她一眼笑道:“不用,这马上就完了。”说完就要伸手从白肖手里夺下毛巾,却被白肖躲开了。
“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我来做,怎么可以让苏小姐亲力亲为呢?”白肖的意思很明显,她才是冯锦墨明媒正娶的媳妇,经过父亲的事,让她彻底的看明白了一件事,她和冯锦墨的婚姻,要嘛就一刀两断,要嘛就和和睦睦的,所以,她想了很久,即使他们的婚姻是家长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别人也无权干涉。
苏洁明显感觉出白肖今天说话的口气不善,也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有跟她争吵什么,抿了抿唇说:“那好吧,我先出去。”
等到苏洁出去之后,白肖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躺在病床上的冯锦墨,熟睡中的他五官似乎更加俊逸,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他的头发被剔去了一大半,在后脑袋的部位擦着一根拇指粗的管子,从里面引流出鲜红的液体,那液体最终流到一个袋子里,那里面装着大半袋子血红的血水,白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
白肖又盯着他被剃光的一片头发看,知道伤口就在那边,看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块凹凸下去有鸡蛋大小的头皮,伸手轻轻压上去,那是软的,看来冯锦墨的一块颅骨已经被岳叶取走了。
白肖将水弄热了点,开始抬手为他擦拭身体,因为病情,冯锦墨的全身是赤裸…着的,昏迷病人没有大小便的自控能力,所以床上都垫了床垫,白肖看了一眼,他屁股下面的床垫完全是崭新的,应该是苏洁刚刚为他换的,这是白肖第一次看他的男性器官,心里微恼,真丑。。。。。。。。,不知是介意他那里刚刚被苏洁看到过还是因为他那里确实很丑,总之,跟他白净的五官截然相反。
将他的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擦了一遍,白肖倒了水来,隔壁的那个床仍然在做抢救工作,白肖是医生,见惯了这样壮烈的场面也不觉得害怕,只是一心为冯锦墨做按摩,像他这种经常躺在病床上的人要多做做肢体按摩,才不至于皮肤被压疮,肌肉的萎缩。按着按着,冯锦墨的身体突然一抽,整个人剧烈的抽动起来。
“医生,护士。。。。。。。”白肖为了不让冯锦墨的躁动的厉害,整个人似乎是扑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的力气极大,躁动起来她怎么控制得了。
旁边正在抢救,只抽出来一个医生过来看病情,见冯锦墨躁动的厉害,用手电筒查了查他的眼睛,然后告诉白肖是脑疝的发生,白肖问怎么办?医生告诉她一般硬脑膜外血肿的病人几乎都会有脑疝的发生,不行就只能注射一针镇定剂,白肖是医生,自然知道冯锦墨如果一直这样躁动下去,恐怕很快就能引起脑部再次出血。
一针镇定剂并没有白肖预想的效果那般好,冯锦墨的躁动也只是控制了约莫一个小时后,人再次躁动了起来,白肖没办法打电话找来了岳叶,毕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
在岳叶赶来之前,二床因为抢救无效还是走了,一贯对于生死默然的白肖头一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心里是如此的害怕跟恐慌,她伸手按住冯锦墨躁动的身体,心竟然害怕的颤抖起来,似乎一使劲冯锦墨也会这样脑出血而死,原来,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岳叶进来经过了处理,冯锦墨的病情终于平稳了一些,白肖坐在床边望着坐在另一边的岳叶说:“他还会不会再躁动了?”
“会,像这种病人只要环境和别人稍稍一刺激就会再次燥动起来,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白肖点头。
岳叶起身取了约束带将冯锦墨的手脚都绑在床边的扶手上,白肖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
岳叶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一会他一旦躁动起来,我们压得太死,病人就会越躁动,这样绑了约束带,他会轻松一点。”
白肖点头,眼圈微红,“你不用解释,这些我懂。”
半夜十二点多,冯锦墨再次躁动起来,白肖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力道极大,将白肖的手掐的鲜血直流,白肖也不在意,一直都死死的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心里却一直在默念,锦墨,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后半夜,三床的病人突然一下子端坐了起来,猛地一个起身,白肖看到从他脑袋里一下子涌出鲜红的血液,几乎是一瞬间,别在他脑袋上的引流袋里的鲜红足足超过了200ML。白肖看到的那一刹那,简直觉得触目惊心,她从来也没有像那一刻那样害怕过,仿佛冯锦墨的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三床很快被护士推下楼去做核磁共振,他一走,白肖顿时觉得整个房间突然空了下来,耳边似乎再没有叫喊声,但是同时她的心也空的一塌糊涂。
那一夜对白肖来说极其漫长,到了后半夜,三床仍然没有被推回来,白肖的心恐惧到了极点,她不知道那样是不是意味着——死亡?
后来岳叶来告诉她,三床脑部再次出血又送进了手术室,白肖望着一脸平静的冯锦墨,心竟然抖动的就像寒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同病房三个人,转眼之间死的死,送手术室的送手术室,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