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两分挑衅。
他看着她的脸,手上力气渐松,向后靠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头:
“算了,随你吧。”
徐茵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她握着酒瓶的手微微颤抖,眼底猩红,“你为什么不生气?”
傅明河淡声道:“没什么好生气的。”
她却失了控,恨声道: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舍不得,因为你只要看见我这张脸,就舍不得对我发火了,对吗?”
她一字一句道: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看着我。”
傅明河沉声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徐茵跌坐回去,用力捂住脸,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为什么不让傅听寒给敏言移植?”
傅明河道:“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徐茵放下手,脸上神情些许狰狞,“他怎么能不愿意!”
傅明河:“你冷静点。”
“我没办法冷静,那是敏言的命。”徐茵颤声道。
傅明河沉默一会儿,“敏言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动用一切资源为他去找肾源,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还找什么,已经找到了不是吗?”徐茵道,“不愿意又怎样,只要我们想要,他就必须给。”
傅明河厉声道:“徐茵!”
“怎么,心疼了是吗?”她扯了扯嘴角,“傅明河,到底是傅听寒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傅明河疲惫至极,起身道: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先走了。”
“被我说中了是吗?”
见他要离开,徐茵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失控,用力摔了酒杯,尖声道:
“就因为他是江散绮那个贱人的儿子吗!”
傅明河抬起的脚顿在空中。
屋子里一片死寂。
良久,他慢慢转过身,一字一句道:
“江,散,绮?”
徐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