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神殿人员朝着这边走来了,城镇居连忙躲了来,那些被抓走的人哭喊着的撕心裂肺的模样,就像是烙印留在了他们心底。
他们沉默地互相对望,又很快发现所看到的这切并不是特例。
因瘟疫不受控了。
初只有个地方,但是那里的居时间没有得到食物的分配,挨不住饿,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感染了另个地方的人。
政吏得到通知,连忙进行封锁,并催促食物的配送,但紧赶慢赶,吃的没有到位,人们饿得七荤八素,立刻有了怨言。
神殿可以治疗瘟疫,但治疗的名额有限,般都会让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百姓只能往排,排不到的,当街就倒了下去,再也没机会站来。
人们红眼了,急切了,也是这个时候,顾平生出现了。
能去个地方是个地方,能救个人是个人,顾平生没忘记酒精消毒,所以到哪,他的身上都带着股烈酒的味道。
患病的人看着他那温和的双眼,眼神迷蒙,好似陷入微醺的状态。
“您是神使人么?”
顾平生手顿,听到那人继续说:“我都听说了,这几天神殿的人在抓您,但您去过的地方,都会有人得到救治……”
那人絮絮叨叨,还想继续说,突然门传来阵嘈杂声,是神殿的人追查线索来到了这里。
患者心里立时紧,却见顾平生对他露出了个抱歉的眼神,声招呼让所有的玩家跟他撤离。
被处的脓疮流出健康的红色血液,曝露出来的伤口,只差点点时间,就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可是神殿的人员打断了这切。
患者颤颤巍巍地直虚弱的身体,余下的绷带缠在自己的伤口上,看着鱼贯涌入的神殿人员,始终带着尊敬的眼中,终于透出了点不样的神色。
那是怨,强烈的怨。
就在神殿人员于戴维主教的施压下疯狂地搜索着顾平生他们的踪迹的时候,神殿的人绝想不到,顾平生去了个在他们看来不亚于自投罗网的地方。
黑色巨兽的神像附近。
尽管神殿和王族传言说黑色巨兽并不是他们的神明,但阿西卡莫的人供奉了这么久的神像,习惯上朝夕也改不了。
特别是瘟疫蔓延开了之,本来冷清过段时间的殿堂,再次变得热闹来。
神殿的侍仆和王族的卫兵虎视眈眈,都抵挡不了那些人对神像献上自己的供奉,期望瘟疫早点过去,期望事情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听到顾平生的打算,厄尔比他还紧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就你降雨那事,那个所谓的神明就让你躺了两天两夜,要你把祂的神像砸了,祂还不直接杀了你?”
顾平生瞧了瞧头顶的黑猫:“会杀了我吗?”
的黑猫打了个哈欠,看来丝毫不介意:“本来就是你做的,要砸就砸吧。”
顾平生的眼前飞快掠过个画面。
——他跨坐在神像的背上,手里拿着锥子凿子,点点细细地打磨,手上沾了灰,便笑着伸手,涂抹上旁边懒懒舔爪的黑猫鼻头,黑猫立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原来刑野的神像是他做的么?
倒是崭新的记忆。
顾平生迟疑了下:“等以再做个送你?”
黑猫抖擞了两只耳朵,看来很是期待的样子,装矜持地说道:“不了,你不希望这个地方的人被神权控制,留下来反而是个负担累赘。”
“是。”顾平生笑着道,“所以我打算刻个的放办公室里,睁眼闭眼就是虔诚的祷告,天天三炷香供着,神可满意?”
黑猫的两只耳朵抖得更欢了。
顾平生便心平气和地告诉厄尔:“神明同意了,他不介意。”
厄尔再度见到顾平生对着空气张嘴,但又听不到任何交谈的内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忍不住斟酌了话说道:“难道你刚才是在和那个神说话?”
顾平生笑着说是。
厄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