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
“以后的羊毛,你从哪儿弄去?”
蓝玉张了张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傅友德这时候终于站出来了。
他不站出来不行啊!
蓝玉这小老弟怎么说也是他们这一系的,过往的交情也在。
他这当老大哥的要是不照顾下,蓝玉可就真的栽了。
“胡大人,您看,蓝玉这儿怎么补救呢?”
“而且,以后咱们再有远征的话,若是真有这种不听话的藩国,咱们也不能听之任之吧?”
胡大老爷听得这番话,挑了挑眉头。
“惟学倒是机灵!
”
“不过啊,你虽然把差事办得不错,可你还是没领会精神。
”
“蓝玉干的那叫啥,那叫竭泽而渔,是一口气把根儿都给刨了。
”
“而咱们真正要干的是啥?”
“咱们要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
“说白了,就是让人吊着一口气死也死不了,还得拼了老命给咱干活挣钱!
”
“这点,你们可以问问陛下!
”
“他们老朱家当年给人当佃户,不就是被人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了?”
胡大老爷这话一出,朱元璋那脸彻底黑了。
他都当皇帝了,结果却被人当着面把家里的老底子都给翻出来了。
他能不生气?
可生气也屁用不顶!
因为这儿但凡在场的,谁不是互相之间知根知底的。
他家啥情况,谁不知道是咋地?
不过,他一想到自己年幼之时家里的情况,再结合方才胡大老爷所说的"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的说法一琢磨,当即一拍大腿。
“惟庸这说法可算是说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