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不是已经……?”
李商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停了下来。“没关系,府君给了我一个玩意儿,能让你师娘再活个十日。”
梁溪山一边御剑,一边晃了晃手中的人形木雕道。“原来这就是府君说的补偿。”
李商炎心中暗暗想道。“师父,这东西不会有什么代价吧?”
李商炎问道。“自然是有的,用完之后你师娘便要去投胎了。”
梁溪山的眼中满是惊喜没有丝毫担忧。“师父你舍得?”
李商炎不解道。“修道之人,拿得起放得下,有这样的机会好好弥补先前没有告别的遗憾,好过让你师娘不能投胎。”
梁溪山笑道。“师父,师娘到底得是怎么死的?”
李商炎问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你师娘本是蜀山派的传人,放在几百年前那可都是天子骄子,但是汉人王朝的统治结束之后,她那一派就衰微了。”
梁溪山望着远方,陷入了回忆。“这和汉人王朝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了,新朝廷有自己的法脉,自然会打压我们了,传到你师娘这代,这新朝廷也时日无多,时局也更为动荡,这让原本就已经凋敝的门派雪上加霜,你师娘和我就是在当年的会武上认识的,只可惜会武一结束,她就被朝廷盯上了。奈何我当时入世不深,不然不也不会让你师娘遭了毒手。”
“师娘是死在朝廷的手上?”
李商炎问道。“不能算全是,除了朝廷,许多小门派都有出手。”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师娘这一门有什么特殊的吗?”
“自然是有的,但当时朝廷想要通过抢夺各门派的秘宝来继续苟延残喘,一个王朝的覆灭又岂是这些东西能左右的了的?”
梁溪山说道此处有些哽咽。“也怪我,若不是我当年一心求道,也不会让你师娘一家惨死,当年我与你师娘分开之后,虽有书信上的往来,但我一直在各处修行没机会见她一面,哪知道她师父将她许了人家,不过好在那家人待他也不错,若不是乱世,你师娘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
“后来呢?”
“后来,朝廷和各个小门派的人便找到了她们师徒,当时你师娘嫁作人妇已经弃剑多年,哪里斗得过这帮铁了心的贼人,等我云游回来看她的时候,全家老小,全部惨死家中,哎。”
梁溪山眼中湿润,叹息道。“师父,别难过了,起码仇人都已经死绝了。”
李商炎安慰道。“恩,那些大部分都被我斩于剑下,只可惜带队的首恶我始终没有找到,他不仅拿走了你师娘一门的剑阵秘法,还抢走了她师父的佩剑,这件事一直是我们俩的一个心结,只希望他不要老死才好。”
梁溪山说道。“难道没有一点线索吗?”
“这些我通过后勤处的情报网慢慢查到了一点那人的身份,他可能是前朝的太监,朝廷覆灭后便逃去了和岛。”
李商炎默默地记下了梁溪山所说的线索。“若是你在天权境之前遇到他,千万不能冲动,根据你师娘所说,这老东西当年就有玉衡境的实力,加上当年他们抢去的诸多门派秘法,如今更是难以估计。”
梁溪山一眼便看出了李商炎的想法,赶忙提醒道。“放心吧师父,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李商炎笑道。“行了,你调调息,能休息一会是一会,为师可要加速了。”
梁溪山说罢,剑指一翻,周身灵气暴涨,脚下景色逐渐变得模糊,让李商炎心中暗暗惊叹。速度虽然加快,但梁溪山的身后稳若磐石,这让李商炎能够利用这段时间磨砺自己的剑魂。北部前线。蓝冰与敖润再次杀退一对进攻的雪狼,两人身上满是伤痕,却不敢放松警惕。“敖润,拿着。”
蓝冰说罢,抛出一个小瓷瓶丢给了敖润。敖润也不客气,打开瓷瓶仰头将里面的药丸全部吞下了肚。“它们的攻势越来越猛了,希望下去的人能带来好消息。”
敖润呼出一口雾气说道。“馆长,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