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左右环顾时,正好与童安暖对视,轻咳一声道:“怎么会呢?爸爸开心还来不及。”
说完直接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童安暖连忙小跑跟在身后。
回帝都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下了飞机,很快就有顾家的佣人上前来接机。
“副总,先生说让在这里接着您回老宅一趟。”
顾以深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甚至都没有回应他刚才说的话。
庸人不知所措,只好看向身后的童安暖:“夫人,您看……”
一听说要回顾家老宅,童安暖更是一百个抗距。五年前她被冤枉,顾洪用家法惩罚了她。
那是她最黑暗的一段记忆,至今磨灭不去。
她的神情微冷:“晚些再说吧。”
上了车以后,童安暖的脸色就暖了许多,考虑的问题开始多了起来。
“有我在,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回荡在整个车厢里,童安暖连忙回过神,微微咬了咬嘴唇。
“没有害怕,只是……”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有些担忧。
顾以深调整了一下孩子的位置,淡淡的回应着:“他若是敢动臻臻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他连棺材本儿都留不住!”
明明是一句不带任何情绪的话,却让童安暖感受到了几分重压,瞬间也安心了许多。
只要有顾以深在,他们也不敢对臻臻做什么。
此刻的顾家老宅。
顾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有夏如和顾晨陪伴着。
夏如笑眯眯的,沏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这是我弟弟给你送来的君山银针,都是今年的头芽,你快尝尝。”
顾洪轻轻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叠资料上,随后问:“那个逆子回来了?”
顾晨正襟危坐,听他这么问,眉头微微蹙起:“我已经派人去接了,估计一会儿就会过来。”
“那个孩子查清楚了吗?确定是以深的?”
毕竟是自己老顾家的血脉,即便那个孩子身体不好,顾洪也打算将她接回来。
夏如见他对那个孩子如此上心,也有些摸不透顾洪的心思。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最后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我们家是犯了什么冲,怎么遇上童安暖就没有什么好事?连生出来的孩子都这么可怜,怎么会得这种病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她放下茶杯,假意的哭泣:“老爷,这孩子,要不我们就接回来吧!”
顾洪正有此意,不仅得让孩子回来,还得让童安暖和顾以深离婚!
他微微颔首,看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顾晨:“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把孩子的户口过到顾家,回头让他们都回来!”
顾晨微微拧眉,心里有诸多顾虑,可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