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耀苦笑着:“你想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回到顾以深身边。那我呢,你给过我一次机会吗?”
他从未想过要争取什么,可这一次他不愿意放手。
放在杯子上的手微微收回来,最后覆盖在同安暖的手上:“你能不能也给我一次机会?”
童安暖的眼眸中带着震惊,似乎还没有消化了他说的话。
“斯耀……我们之间……”
“童安暖,你什么都不要说!”陆斯耀突然拉着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和顾以深公平竞争!”
突然的亲昵让她十分不习惯,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的臂膀却像石头一般坚硬。
“斯耀,你冷静下来好不好?我一直当你都是哥哥,是亲人。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一句话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插在陆斯耀的心口上,好像把他隐藏在阴暗中的所有情绪都给撕扯了出来。
他突然松开童安暖,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不喜欢我,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接受我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很自私吗?”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陆斯耀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童安暖愣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些年来,陆斯耀帮她很多,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报答,也曾想过作为亲人,要一直陪伴着他。
“斯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童安暖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呜咽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做会对你有这么大的伤害,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起来……”
“童安暖你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我吗?嫁给我就算是你的报答,这样不好吗?”
陆斯耀将她的手拉开,那双被阴暗所笼罩的双眼,直直地注视着她。
“好吗?”
童安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连眼泪都忘了流淌。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足无措,可内心却十分坚定:“我们不能在一起,我爱的人是顾以深,我不能再欺骗自己,更不能欺骗你!”
如此坚决的态度,陆斯耀一时间好像丢失了什么,失魂落魄的转身拉着她的手。
“你可以爱着顾以深,但是你嫁给我好吗?暖暖,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在过去的五年里,我承受着母亲去世的痛苦,每日每夜辗转来回想的都是如何给母亲报仇。唯独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才是平静的。暖暖,我不想再回那个深渊,求求你了,别走好吗?”
陆斯耀拉着她的手就那样直直的跪了下来。
一个成熟的男人,在她脚边痛哭流涕,而且还是她至亲的人,童安暖做不到铁石心肠。
想起过往的种种,她竟也无声哭泣起来。
蹲下来抱着他颤抖的肩膀:“斯耀,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亲人,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可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属于你的太阳。而那个人,不是我。你能懂吗?”
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如果陆斯耀还是不懂,那他就是真的傻。
可他现在不想放手,一点也不想!
“暖暖,顾以深到底有什么好?你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好?!”
陆斯耀猛地抬起头来,眼眶猩红,好似一头发怒的狮子,死死地禁锢着她的肩膀,不停地询问着。
童安暖一时之间忘了反应:“斯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