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扶苏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努力才对!
在朝堂上,父王是安排了差事,可这些差事对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来说,完全不一样。
曾经,扶苏以为,自己登上父王的那个位置之后,自己就能够让黔首们过得更好。
可……
今歌给予了他另外一个答案,不一定非要自己登基才可以,现在他就能够
()开始,可怎么开始,又是一个坎儿。
“那我应该怎么做?”扶苏抬头看向了赢今歌,那双眸子满是诚恳真挚的情绪。
“兄长,你可知道,为什么一家七八口人,只能够一年到头耕十来亩地吗?”赢今歌扬起了笑容,“一方面是打地主们占据了大部分的田地,另一方面是他们的耕种工具落后。”
“大秦犁能够减少人力,快速耕地,耧车能够边耕边播种,省下了这些人力,就能够去给地主干活,挣钱。”
“大秦犁正在我的工坊每日不断的加工敲打,源源不断的送往大秦各地,但还是不够。”
“除此之外,制盐可以从海上晒盐更为方便快捷便宜,养猪场也只在几个郡县内,如果兄长愿意在楚地开展养猪,定然能让百越之地的黔首对兄长信服。”
“我还打算建造学堂,允某些立过功的黔首家子嗣入学,可惜没有教学的老师,如果兄长能够帮忙就更好了……”
赢今歌一点儿都不客气,将自己手里的活儿交给扶苏手中。
赢今歌相信,像扶苏这种以继承人培养长大的公子,一定能明白铁器的重要性。
大秦犁的打造,定然能够让底下的人不传出去,至于扶苏怎么做,那就是扶苏的手段了。
如果这点儿都做不到,赢今歌就该怀疑扶苏是不是真的辣鸡一枚了。
“晒盐一事,我们可以上禀给阿父,对大秦来说,是暴利的收入。”盐铁自古以来在历朝历代都是重要的存在,赢今歌也没打算让扶苏去做。
只是跟扶苏说起这事儿,告诉扶苏自己对黔首安排的进行。
“你说得对,这些我应该可以做到的。”扶苏点点头,既然老秦人的地盘,南莲已经开始了,那么楚地也是大秦的一部分。
扶苏表示,他可以。
“对了,兄长,我工坊那些耧车和水车的组建,你可以安排人过来学习,到时候在楚地可以更好的开展你的活动。”赢今歌笑盈盈的开口。
扶苏天然跟楚地有血脉关联,楚地的权贵家族也不会对他十分防备。
交代完了之后,又跟扶苏商量了一下关于匈奴之地的事情,“咸阳学宫这一批学子毕业,没想到积极参与的更多是女子呢!”
“这说明啊,有能力之人,区别不在于性别。”赢今歌轻飘飘的开口,“我已经安排了大部分的流民前往,福利比在大秦好多了。”
“的确,花费了这么多银钱,又是建工坊又是建学堂又是发放衣服粮食和房屋田地的。”扶苏对此轻笑了声,“你没看到那治粟内史的哀嚎,国库都快撑不下去了。”
“那倒不至于,如果阿父心狠的话,那些贪官污吏恶乡绅鱼肉乡里的,抄家几波,足以支撑了。”赢今歌对此就要点名表扬一下清朝的雍正了。
只不过,国情不同,那会儿的雍正已经是大清入关的第三位皇帝,前一位皇帝还登基把控中原六十年。
大秦现在才统一六国,加起来五年不到,徐徐图之吧。
“那可不成,如果过于心狠的手段,会引起民愤,指不定那些人忍不住就要反秦了。()”扶苏摇摇头,不过,一两家是没问题的≈hellip;≈hellip;?()_[(()”
扶苏也没有觉得赢今歌心狠了,在监察修路的途中,黔首们的悲苦生活和富商乡绅的奢华靡靡生活作对比,有一种‘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悲伤。
扶苏此话一出,赢今歌还颇为诧异的抬头看向了扶苏,“兄长,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心狠呢!好歹这也是人家百年积攒的财富,怎么能抄家呢。”
“百年积攒?指不定是百年欺压黔首得来的。”扶苏冷哼一声,可见这次的洗礼,对扶苏的打击颇大。
赢今歌沉默的看着扶苏,突然有一个想法:阿父不应该派扶苏去边疆修长城的,应该让他去体验黔首的悲苦生活。
富二代嘛,不是去体验惨烈的打仗就是体验悲苦的贫穷生活,总能洗礼一下他的三观。
“兄长,你真的成长了不少,如果以前,你还说不出这种话呢。”赢今歌轻笑一声,满是欣慰。
扶苏:……
“我才是兄长!”扶苏被噎住了那般,给他流露出一个欣慰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父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