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头也不回,飞快逃到楼上。
贺小鹤抬起头:“爸爸又害羞了。”
贺行缺微微颔首:“嗯。”
一直到洗完澡,余年的脸还是红的。
余年实名举报,贺行缺往他的奶茶里下毒,害得他一整晚都脸蛋红红!
余年红着脸,缩在被窝里看动画片。
贺小鹤在浴室里洗澡,时不时跟他说话。
“爸爸,你和大爸爸去哪里玩了?”
“就在外面兜了一圈。”
“那你们吃东西了吗?都不给我带。”
“没吃什么,就喝了一杯奶……让人脸红的毒药。”
该死的,余年又想起他和贺行缺接吻的感觉了。
贺行缺嘴巴凉凉的,贴着他的嘴唇,有冷冷的薄荷味,呼出来的气都是凉凉的。
余年正控制不住地开始回味,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
能在大晚上跑来敲门,除了贺行缺没有别人。
刚想到贺行缺,贺行缺就送上门来了。
余年往被子里缩了缩,挡住半边脸,没有应声。
贺行缺再敲了敲门:“年年?”
余年闷闷地应了一声:“年年不在。”
贺行缺推开门:“年年。”
余年蹬着脚,使劲往被窝里滑:“都说了不在了。”
贺行缺走到他身边,拨开被子,让余年的脸从被窝里露出来。
贺行缺低声道:“刚接到电话,余鹏属于寻衅滋事,不过情节不严重,也没有引起严重后果,所以只是罚款和拘留五天。”
余年“噌”地一下坐起来:“就这样?”
“嗯。”贺行缺面色微沉,点了点头,“你要是想,我派人……”
“不不不!”余年连忙摆手,“不能杀人!不能杀人!”
“我知道。”贺行缺道,“我会找保镖盯着他,不会让他再靠近你。”
余年问:“这样是不是违法的?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了?”
贺行缺垂了垂眼睛,好像是的。
余年想了想,灵机一动:“我知道了。”
“嗯?”
“把保镖说成保姆就行了,就是说,给他请个‘保姆’,不犯法吧?”
穿着西装、八块腹肌的猛男保姆,保姆住在雇主家里,偶尔关注一下雇主的行踪,这很正常吧?
余年给自己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请一个保姆,那就更正常了。
“不犯法,具体的我让律师去办。”贺行缺笑了笑,揉揉他的脑袋。
“好。”余年也朝他笑了笑,“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贺行缺顿了顿,“教你接吻。”
余年震惊:“啊?”
他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贺行缺回头看了一眼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