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令频繁的在茶室外走来走去,一会儿张望,一会儿又唉声叹气。
最终他忍不住了,推门而入。
“师父!资年都在那跪了三炷香了!”他道。
资隐依旧在修复和复原残破的古籍,并未出声。
范师留也没有睁眼,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资令都快疯了,声音大了起来:“你们都不关心资年怎么回事吗?明明都高考结束了,她成年了也自由了,可她现在的状态不对啊!她看上去好难过!”
资隐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一摞古籍:“你实在无聊的话,帮我做点事。”
资令:“大师兄!!”
资隐继续低头伏案。
资令急死了,大喊:“师父!!!”
……
权知岁跪到了天明。
茶室的灯也亮了一整夜。
清晨,权知岁来到了武馆后院,走进茶室。
范师留睁开眼,微笑的看着她。
资隐师兄也抬起了头,冲着她温柔无比的笑。
唯有资令一脸崩溃,实在不懂这两人在笑什么!
权知岁跪在了师父面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头。
咚!咚!咚!
每一下都叩在青砖上,发出重击。
范师留问:“犯了什么错?”
权知岁:“我骗人,害人,伤人。”
范师留笑了下,又问:“明知故犯?”
权知岁:“我明知故犯,罪孽深重。”
范师留闭上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说话。
茶室安静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燃尽了一炷香。
资令受不了了,冲上前想将她拉起:“跪什么!不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