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王府距离端王府要多半个时辰,这段时间里如果发生点意外,都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易敏之看着眼前的情况又把气撒到了太子身上:
“谁让你告诉夫人王爷走了的?现在这样,你上啊?!”
你上啊!
太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易敏之,这,这话是从这个长得娇娇柔柔的丫头嘴里出来的?
聂深惊得扑通跪在了地上,挨着他乱蹭的聂祁宏也被带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滚了几滚循着脂粉香气往易敏之身边蠕动了过去。
话一出口,易敏之就后悔了,太子最初的惊讶过后满腔的怒火爆发了出来,原本温文尔雅的气质瞬间被上位者特有的气势所取代,易敏之心里一突腿软的就要跪下来,一双大手猛然间扯住了她的裙摆,易敏之一声尖叫往旁边跳去。
“刺啦……”
漂亮的裙子被撕下了一大片,露出里面青色的中裤来,易敏之羞愤的一脚往聂祁宏肩膀上踢去,就见聂祁宏滚了几滚,混沌沌的脑子也因为这一脚清醒了不少,他晃晃头看着手腕上被勒出来的一圈青紫,上面的绳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看看衣衫不整的易敏之,再看看聂深,目光最后落在了面色铁青的太子身上。
太子见聂祁宏清醒了过来,深吸了几口气,敛了心中的怒火,却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袖子一甩,哼了一声:
“既然七叔无视,本宫就先走了。”
聂祁宏连忙起身对着太子躬身施礼。易敏之却是有些意外,刚才对着桐雪还是一口一个小婶子的,还“我,我”个不停的,怎么这会儿就成了“本宫”了?
不过眼下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她衣服被撕烂了,可是回不去了,连忙对聂深说:
“快去外面找蓝蓝,她那里有我替换的衣服。”
聂深不放心的看向了聂祁宏,易敏之心头一凛,急急忙忙的补充道:
“带上王爷一起走!”
聂祁宏闻言轻蔑了看了她一眼嗤笑道:
“放心吧,再怎么饥不择食我也不会对你下手的。”
“切!”
易敏之根本懒得理他,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不分男女的对着别人上下其手呢。
聂深很是尴尬的咳了一声,师傅和主子吵架,受夹板气的可是他这个徒弟兼手下。
“王爷,不如卑职先送您回府?”
聂祁宏晃晃又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他酒喝得太多了,又中了药,此刻难得保持那么一会儿的清醒,他倚在了聂深的身上,人已经有些迷糊了:
“先给我解了这药。”
虽然之前一直迷迷糊糊的不过他也隐约知道发生些什么事,心里自然清楚自己中了什么药。他这么一说,却吓到了易敏之,她慌忙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死死抱着胸口说:
“你,你……”
聂祁宏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轻蔑的说: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你帮我解药吗?”
易敏之背后抵着大树惊恐的说:
“这,这,东西,不,不是就,应该那,那个才,才可以解吗?这里,这里有没有别人,难道,难道你肯丢面子的让静安王府给你出人解药?然后欠下一个人情?”
聂祁宏眼里闪过一抹光彩,唇角一勾,把头埋进聂深的肩头闷声笑了起来。易敏之却是看的呆住了,就那么一瞬间,一勾唇那一抹邪肆的笑容,如阳春三月春风拂面吹皱了一池春水。
聂深咳了一声,想起刚才被聂祁宏上下其手的事情,这会儿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等着聂祁宏笑够了,他扶正了聂祁宏,低头捡起绳索道:
“王爷,卑职去找巴豆,委屈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