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祁宏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大声呵斥,他下意识的就要拉弓,手上的弓弦却怎么也拉不开,低头一看,易敏之的一只手死死的把弓弦给握住了,视线余光所及,更是有一截白花花嫩生生的小腿裹在了雪白的罗袜之中,袜子上点缀了几朵嫩粉色的桃花,他神情一僵,转开了目光。
聂深在易敏之大步过来之时已然低垂了眼想要来个眼不见为静,一个是师傅,一个是主子,他要怎么做?看到那一截雪白的小腿,他脑子嗡的一声已然不知道易敏之说了些什么,下意识的就往门外走去。
易敏之见聂祁宏不说话,更加的理直气壮起来:
“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你的养的一条狗!说进宫就进宫!说出宫就出宫!你把我当什么了!你问问我愿意吗?我到这里来我愿意吗?!!!”
易敏之每说一句话,聂祁宏的脸色便阴沉一分,屋子里的温度下降的惊人,聂深转头睃了一眼对恃中的两人,这一眼让他后悔莫及。
聂祁宏对他使了个眼色,聂深想要当做没看见,奈何他是主子,他是奴才,他只能乖乖回去,站在易敏之身后扬起手来。
兴师问罪说的兴起的易敏之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头就看到聂深扬起的手刀,她俏脸儿一白,喝道:
“你欺师灭祖……”
最后一个音犹在耳边缭绕,聂深忐忑的看着新出炉的师傅再次软软的倒在自己面前,那截白生生的小腿因为裙子的垂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聂深看着易敏之,弯腰下去打算夹起她来送回蕊心院,聂祁宏突然说:
“你出去吧。”
嗯?
聂深不明所以的看向了聂祁宏。
聂祁宏不自然的别开了脸:
“蕊心院人多眼杂,还是关到密室等着她把章程拿出来了再放出去。”
聂深疑惑的看向了聂祁宏:
“王爷,派去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
聂祁宏面色一板:
“她在我们王府还能翻了天不成?”
一句话驳斥的聂深无话可说,只好躬身退了出去,让人把半死不活的紫陌送到内院桐雪处。
聂祁宏看着地上闭着双眼的易敏之,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墙角的书架前,在地上踩了几脚,墙壁无声无息的划开,他闪身进去,墙壁无声无息的关上。
狭小的暗道里每隔几步就在顶上镶嵌了龙眼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晕照在易敏之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姿色,淡淡的脂粉味儿飘入鼻端,聂祁宏低头间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第四十八章 断气了
第四十八章断气了
桐雪安然坐在罗汉床上喝着茶水,地上跪着的张大家的已然没有力气哭叫了,只爬在哪里抽噎着。
“夫人,已然问不出什么了。”
燕舞让人收回了细长的银针,躬身说道。
桐雪摇摇头,这些还不够,她眯起了眼睛,说:
“把平日里跟她交好的都叫过来。”
燕舞略一犹豫,躬身退了下去。
天色已晚,可是上午的事情似乎犹在眼前,就为了王爷腰上那枚玉佩,桐雪发作了院子里所有的人,等知道了那玉佩是王爷拿走了,夫人又重打了看门的婆子和值夜的二等丫鬟。燕舞不由庆幸,昨晚她因为不舒服没有值夜,而蝶舞却是因为夫人不放心奶娘看着孩子,在鑫哥儿出生之日起就让蝶舞过去值夜。
桐雪看着手中胎釉洁白细腻的甜白瓷茶盅,这种甜白瓷只有邢窑方才出产,没有任何的花纹装饰,造型也很简单,却给人简单雅致的感觉,桐雪异常的喜欢这种甜白瓷,以至于府里上下平日里的瓷器用具几乎全都是甜白瓷。
当然,这种东西造价也不菲,不过,端王府里从来就不缺钱,她桐雪宜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