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了?”
昨晚的事情他们也有听说,今天见聂耳回来了,都松了口气,可是聂祁宏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大好,他们便有些担心。
聂深摇摇头:
“不知道。”
“那么父王生气了?”
聂云换了个问法。
聂深依然摇头:
“不知。”
“我去看看大哥。”
到底是个孩子,聂云有些沉不住气了,收了身就要去看聂耳。孔师傅瞟了他一眼:
“还有半个时辰,现在起来,再加一刻钟。”
聂风收身道:
“四弟你再扎半个时辰,一会儿我代你受罚。”
聂云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聂风这样说,孔师傅便也默许了:
“你加一个时辰。”
“知道了。”
聂风应着,一溜烟儿的跑进了书房。
聂耳正垂头丧气的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看到聂风进来,眼前一亮,从腰里解下了荷包递给聂风,道:
“三弟,倾城还在京城,住在东城区,你去帮我看看他吧。”
聂风疑惑道:
“大哥昨晚出去就是为了他?”
迎着弟弟不解的目光,聂耳有些不自在,将荷包塞进聂风手里,道:
“这事你千万别跟父王说。”
聂风叹口气,转身出去了。
午时之前,聂祁宏回来了,见聂耳在书房等着,烦躁的心才算平静下来,聂耳见礼之后关于昨天的晚上的事情他提都没提,只给他一封信,道:
“这几日我走不开,你去边关元云镇去找穆朵,那边的一处娼寮,”说道这里他看了聂耳一眼,然后继续道:“那处娼寮是静安王府的产业,这本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那些人抓起来的时候并不承认是静安王府的人,在用刑之后才承认。我觉得事有蹊跷,你过去查一查,我在京里也试探一下静安王府,随时给你去信。你在那边注意着些,另外,这些东西你带着,也许还有人有这种暗器,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聂耳双手从聂祁宏那里接过一个细小的瓷瓶,在他的示意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面。里面两根细如毛发的银针翻着幽幽蓝芒:
“这上面淬毒了?”
聂祁宏点点头:
“这东西过与细小,当暗器发出不易察觉,你自己小心一些。十五那边可能会有动静,你便到……下月初一再回来吧。”
如今方才七月初,到下月初一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若不是刚才嘱托了聂风帮忙看顾倾城,他也不会放心。
聂耳收好了毒针,想起了刚才要问的问题:
“父王。什么是暗娼?”
聂祁宏咳了一声,别过脸去,耳朵泛起了可疑的红色:
“这个,你去问深总管。”
聂耳答应了,然后说:
“可是……深总管刚才被孺人和韵妃叫进内院了。”
“哦?可知道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