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祁宏脚下一转,却又顿住了,看向了易敏之:
“你找我何事?”
易敏之耸耸肩,本不想说,不过却又开口道:
“既然您问了,那我就说了。”
她一副很不情愿开口的样子,聂祁宏就有些不耐烦:
“若是不便。可以不说。”
易敏之一急忙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以让我开间铺子吗?”
“什么?”
聂祁宏问。
易敏之连忙从袖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这是她这几天弄好的东西,聂祁宏接过了打开一看:
课程表:第一课。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第二课,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第三课,眼见未必为实。
第四课,以讹传讹。
第五课,世道艰难。
第六课,人心难测。
聂祁宏抖了抖纸张问:
“这是什么意思?”
易敏之探过头去指着第一课说:
“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授课概念,别的你先不用管,我现在要给他们上的是第一课,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咱们在京郊有庄子吗?”
聂祁宏狐疑的看过去:
“种庄稼?”
易敏之兴奋的点头:
“是啊,是啊,只有亲自下田去劳作才知道食物的来之不易!”
聂深不赞同道:
“就算这样也不用去亲自种吧?让少爷姑娘们去看看就好了。”
“怎么可以?!”易敏之坚决反对,今天开罪了桐雪,她还不趁机跑的远远的?先到庄子上躲几天再说,“不亲自下田劳动就不知道这份辛苦!而且种地嘛,也不会辛苦到哪里去的,起码比习武轻松多了。”
聂祁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反思一下,如今这样……也好……还有皇兄那边……
今天在寝宫外等了一刻多钟才见到了皇帝……
聂祁宏弹弹手上那张纸,仍回给了易敏之,顺手解下了腰间的腰牌:
“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敏之忙接过了腰牌,小心翼翼的看了聂祁宏一眼,见他转身去了内院,她看向了聂深:
“你家主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