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仗着卓长浩愿意依着他,这处的民官监管不严制,要是放在县城或者州域,他这么抛头露面,怕是不太行:“他们再说,钱又到不了手上,等之后有钱了,该羡慕我还是要羡慕,他们回头一看往事,你猜怎么着,嘿!自己一事无成!”
小哥儿笑了一声,气氛也不似刚开始的扭扭捏捏。
他们来之前还怕茶哥儿不愿与他们这些粗人讲话,一时心存余悸就紧张了些,现在将话说开了,小哥儿藏不住心事,就将他此行目的诉出。
“茶哥儿,我们想赚钱,赚大钱!单凭拿月银盖不了瓦房,我娘说,手上有钱才有底气,以后嫁人了有私库,不需要问别人要钱,活得能自由些,你说,我们该如何赚钱。”
陆茶替他们高兴道:“成啊!有这个想法固然很好,只要婶子叔叔同意,你就能选择你所感兴趣的目标。”
“例如,农家供出个秀才,就能改头换面,受人尊敬。”
“商贾人家发展财业,是为了在这世间活得轻松自在些,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你呢,你们想干什么。”
这些小哥儿从小学的都是三从四德,陆茶用通俗的语言问道,不知他们是否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一个小哥儿半晌憋出一句话:“我想,种很多田,当地主!”
一个开了口,另一个就收不住了。
他眉眼皆是喜色:“那我要大地主!茶哥儿喜欢钱,我也喜欢。”
陆茶被他逗乐了,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
这时,一旁最沉默寡言的那位小哥儿开口:“茶哥儿,我不知道干什么,但是我有不想干的,我不想成婚。”
“我爹是个醉鬼,打死我娘,我、我怕死。”
“我是不是,是个异类。”
他这话声音小,只有陆茶切切实实听见了他话中的恐惧。
“不是。”
陆茶也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声音温柔:“异类不是你所给自己打上的标签,照你这么说,我也是异类,大家都是,世上也只有我们自己一个‘异类’。”
卓长浩从田里走上来,就看见陆茶左拥右抱,那些小哥儿一个个羞涩的低下头,叫着一句句茶哥儿真好。
?几盏茶的时间,他小夫郎怎么就跟别人卿卿我我上了。
虽然那些人是个哥儿,性别一致,但动手动脚就差摸到茶哥儿的脖子和嘴巴,恨不得贴上去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