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骂了吗?”
陆茶问了句。
东依被这冷不丁一句,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这真是小哥儿能说出来的话?
“可以了。”卓长浩回道,在泽安食肆门口,顺手捞起了一捧石头,必要时打到对方腿关节处,能瞬间丧失行动力。
陆茶深吸一口气,气鼓鼓站在清田食肆面前。
一名小厮上前问道:“客官,要喝茶吗?”
“不喝!”陆茶知道陆邦那人就在食肆里坐着,指名道姓骂道:“陆邦你有本事出来和我说,有本事做没本事说,垃圾!”
陆茶叉着腰,颇有万夫莫开的架势:“说我碧园春色茶水没有你这好喝,那是我自己种的茶,怎么,你的茶叶也是你下的蛋。”
“噗——”
有百姓听到这句没绷住,刚喝下去的茶水喷了出来。
陆邦皱着眉,缓缓走出:“是谁在门口大呼小叫。”
他定睛一看,意外的惊喜。
这人怎么来了,他承认自己就是故意打压陆茶才使了手段,这段时间毁了碧园春色不少好名声,他都以为这人不会来了。
“原来是弟弟。”陆邦厚颜无耻,这种时候攀起了亲戚。
陆茶回讽道:“我不是你弟弟,没有人喜欢会下蛋的汉子。”
他应着对方意思往下说,十分解气。
“你——”陆邦半点面子全无,怒目圆睁,指着陆茶道:“不过是小小的茶馆,就算我欺负你又如何,你有本事将清田食肆一锅端了。”
清田食肆的老爷很快就到了,到时候被端得不是清田食肆,而是他陆邦本人,陆家的财源不就是仰仗陆庆生的秀才银和他在城中当账房先生的月银,至于家中种茶的钱,顶多糊口填了肚子。
陆家上次因陆庆生赌博抢去典当的家具,至今空荡一片。
陆邦根本没有能力偿还花出去的银两。
陆茶哼哼两声:“不一定呢。”
“本就是你多事惹我。”
近几日见的都是陆茶忙前忙后,像个小夫郎那般照顾着晚归的夫君。
东依觉得这世界有些魔幻,在二人身后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夫夫俩,顶配。
陆邦一口气没吸上去,给自己呛了口水,胸腔猛烈的咳嗽。
他道:“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你们再站在这里影响我做生意,我就将你们打出漳安县。”
此令一下,清田食肆窜出五名汉子,一人手上拿着木棍,步步朝着陆茶站在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