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越楼见来了生意,身上长衫脱不下来,拽着扯下来,穿好短衣跑了出来。
“要买什么,我这边什么都有”
齐乐冲他招招手。
越楼下意识看向自己穿破的草鞋,还露出两颗指头,尴尬地往回缩了两下。
陆茶将二人的互动收入眼底,没说什么,审视看了一眼越楼。
越楼有些不适,一只手拿起绢花道:“是要买绢花吗,不贵,一文钱一个。”
陆茶拿起一只并蒂莲的样式,拆开油纸,在齐乐头上比划两下:“乐哥儿,很适合你。”
越楼看着齐乐,心道原来他叫乐哥儿。
齐乐接过陆茶手中的绢花:“真的吗?那我就买它了。”
“买。”陆茶看得不错,他就知道两个人互相看对眼,不妄他来回试探,这位汉子看着人也不错,老实可靠,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胆子有些小。
“但是绢花不止要买,我还有件事情要问。”
“你和陆庆生,是不是结过怨。”
越楼明显神色不自然了一瞬:“你们和他是一伙的。”
要了他的诗,还想要什么!他的命吗。
越楼说完往里走去,拉着门就要关上。
齐乐放下绢花,给了他一铜板,在即将关上一刹那间挡住门。
越楼怕夹到他的手,门关到一半被齐乐推开。
他自作主张往里走去:“陆庆生就是个坏人!你知道茶哥儿吧,那人多次欺负茶哥儿,吃了教训依旧不改,我们今日来是想问问,若是他与你结怨,二人联合,让陆庆生吃不了兜着走。”
越楼拦都拦不及,齐乐又是个哥儿,他还不能上手碰,随着那人一字一句说开,他的警惕才降下来,原是他误会了对方。
他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知道茶哥儿,也知道那位哥儿在欺负时抗争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像自己,分明是个汉子,却长得瘦弱,处处惹人嫌。
有了这句,陆茶将疑问说了出来。
对方口述清晰,一点点将当年的秘辛说了出来,陆茶今日此行,不负所望。
他压下唇角的欣喜,对着越楼道:“考前买卷,贿赂考官,享了多年秀才的待遇,这回送他进去,直接就是一个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