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赚来两个铜板,她左右手各拿一个,想着下次走县给家中孙儿买些麦芽糖解解馋。
李婶子离陆茶的摊位最远,是一个铜板都没挣到。
几人心里门清,这都是茶哥儿留住客官带来的收益,在他提出想去河边洗碗,帮忙看摊时,齐乐自是愿意。
“多谢。”陆茶分开抱着五个碗,跑去河边,对着边角仔细的洗着。
河边垂柳倒映岸上的良山村,影绰柳摆。
上面的闲话他是听了一清二楚。
无外乎就是那位李婶子,觉得他定然说悄悄话,让元霖莫要买她家的茶水,又说性格泼辣,对亲哥哥做出那样的事情。
陆茶看着水中倒影,几位未曾见过的村民扛着锄头,正巧从村口走过。
陆茶不由得感叹,他本事挺大,能指使刚认识的陌生人给别人使坏,当他是小狐狸,天生有魅术加持。
众口悠悠,要是张婶子说了什么这些人真信,他有百张嘴都难辨。
陆茶抱着洗干净的碗,从旁侧的坡路走上去。
总有一天,他要将猎户身上的乱名,和扣在他头上的头衔,一件件拔除。
齐家夫郎动了气,温温和和的性子与他共怼:“张婶子,话不能乱讲,我在茶哥儿旁边可没听到这种诋毁的话。”
李婶子气急,她话已经说出去,这时候收回来不就是打自己的脸,一方面眼红陆茶这么随意用破东西一煮,就能得到五十文钱,又一方面觉得肯定是陆茶记恨她嚼舌根。
“我就说怎么了!你从走商手中赚取了铜板,肯定偏向陆茶。”李婶子站起来,指着齐家夫郎:“之前我们几人都相安无事,来了个陆茶才吵起来,还说他不是灾星。”
经过村口农忙归来的有两个嫁人的夫郎,都不是什么爱说话的,更何况他们的汉子在身边,经张婶子这么一吵,不知道事情原委的逐渐想到猎户的污点。
“李婶子。”
陆茶重重放下碗,冷冷道了一句。
齐乐见他面色暗沉,知晓动了气,拉着他的手,有些担忧:“茶哥儿。”
茶哥儿是小辈,再气要是和李婶子吵起来,是他理亏,闹大了闲话就更多了。
陆茶抽回手,小声说了句:“没事,我有分寸。”
李婶子当真被唬住:“你!”
陆茶娓娓道来:“那客官我头一次见,听那人来时你整装理面,对于马蹄踏音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元客官肯定不是第一次来咱们村口喝茶了吧。”
陆茶不指望李婶子能回他,勾住齐乐的小拇指。
齐乐瞬间懂他的意思:“元客官每月都会经过咱们村五次,只是每次都没购置李家的茶铺。”
李婶子家都是懒货,茶晒不干就装进小铁罐,潮茶肯定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