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泠,也许加上一点作态吧!你知道,聪明女子的手段向来高。朕近些日子赏赐她不少宝物,给她换了一座宫院,倒也博了她一笑。”龙天运难掩自得其乐;他向来纵容女人为了吸引他所做的小把戏。
“皇兄有意封她为妃吗?”
“没有理由让我册封她。”他微笑。
或许赵吟榕是具有特色的,但还没有让他动情到封妃长伴一生的地步。想那张德妃不也熬了两年,不仅育下一女,亦有令他倾心之处才封了妃吗?一切还早得很。
赵昭仪连弹数曲,终于在舞伎出来跳舞时得以休息,被宫女扶回君王身侧。
“皇上。”她轻一揖身。
“辛苦了,爱妃。”他大手一伸,将美人扶坐在一边,赐上一杯琼浆玉露。
“皇兄新纳的宫妃全在此处了吗?”龙天淖四下看了会。
“朕确实传唤她们全列席。怎么,有事?”
“不。只是好奇皇兄全临幸过了吗?”
龙天运笑道:
“大概吧!朕从不为此操心,不过可以确定最美的全在此了。”
此时,一名侍从走至三王爷身畔禀事。
龙天淖起身道:
“容臣下稍退。”
“去吧!别太久,等会有事相面。”
“是。”
待三王爷走远,冰冷的赵美人儿才展现出依人的娇柔,吐气如兰地偎向君王:
“皇上——”
“说。”他一手撑腮,侧看着美人儿。
酒肆之时,他一向纵容,不会端出君王严厉精锐的精神应对,所以此时看来慵懒而适意。即使威严天生,也不会太过吓人。
“今儿个遇见张德妃,她要我参拜宫礼。”她淡淡地陈述,不夹委屈,却又恰当地表现出不满。
“她是妃,你是昭仪。自是该参拜。”想必这骄傲的冰美人是不屑跪在任何女人身前的。
聪明如赵吟榕者,当然明白君王的意思;他没有重视她到护持她的地步,不过,这句话,试探的成分多些。
她银牙紧了下,淡淡别开了去:
“臣妾知道了。”
我见犹怜的美人颦眉之姿,怎不教男人心动难上?龙天运搂她入怀,轻轻拍抚,但并不脱口任何承诺,只是微笑着。
女人嘛——
还不全一个样。
第三章
紧接着七月大考过后,中举士子摆宴曲江池。今年素质普遍提高,令龙天运心情大好,放心交与吏部去考核能力,他便得忙着南巡的事了。
历时一个月的南巡,可马虎不得。前些天前使大臣已领着一批人南下一一打理圣上落脚歇息处,并备齐皇上平日钟爱吃食的点心食物与用具,赶了宫廷特别饲养的牛羊各五百头南下,连同御膳房的名厨也拨了一半人手去部署各站。要不是龙天运倡行勤俭政风,怕不早建上一条黄金白银的路以供圣驾行走,各地大兴土木建行宫才怪;也就是说,眼下这种排场只是小意思。
当然,这种部署工作是臣子们的事,而龙天运之所以忙,则是必须批完所有上奏的奏摺,审阅尚书六部的公文,以及找来暂代职的决策人。拉来了不幸正待在京城的三弟龙天淖为首,三位顾命大臣旁佐,在他出门期间代为决议一些紧急事件。
“上次恣意在外面玩乐,似乎已是上辈子的事了。”待三位大臣退下后,龙大运才有些玩笑来自怜地说着。
龙天淖浏览完兄长南巡的路线表,深思地问:
“皇兄,您……不会是偷偷预藏了五天行程要微服去玩乐吧?”
“怎么看出来的?刚才太傅他们都认为这行程排得恰当,没有疏漏之处。”他笑问,走近三弟一同看图。
“由歧川到江陵,只歇脚于江陵一处,但中间倘若快步行走,只须两天即可抵达,却打算用上七天。如果皇兄让辇车缓慢行进,浩浩汤汤沿途受百姓参拜,而皇兄却早已快马奔向江陵,一天半的光景早五天抵达,那不就是偷到五日清闲了吗?臣弟可不敢或忘七年前陪皇兄以东宫太子身分前往南绍国时,皇兄也曾金蝉脱壳了一次,还遇上了南绍”春暄楼“的花魁欢欢,来了一段韵事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