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会,夏普博士。这是警察的事儿。”
“但对你们了解一个医学方面的背景也许很有用。除此之外,这与我有利害关系,托马斯是我的朋友。”
“是吗?”
我四下看了看,确信离开温顿家已经挺远了。“我相信托马斯死了。但我想帮助找到凶手。”
道森站着,目不转睛地看了我几秒钟。“非常好,夏普。一小时以后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一块儿谈谈。”
温顿陪我回客栈收拾行李。等我在他家里安顿下来,他又提议驾车送我去警察局,赴道森警官十一点的约会。
“你跟奎因·安娜医学院的关系有多久了,温顿先生?”
“四年前我是这儿的学生。我觉得学这些东西不是我的理想,于是申请退学了。”
“对不起。”
“不用道歉。回伦敦后我进了一个一年制的商业学校。等这儿财务总管的位置有了空缺,我便提出申请,然后,在托马斯博士的帮助下,得到了这差使。这差不多是三年前的事儿了。”
“你早先在奎因·安娜医学院时认识温顿夫人吗?”
“不太熟。我和詹妮弗真正相识是在我回来后的头一年。第二年我们结了婚。好,博士,到了。”温顿把车停在警察局的门口。“我们晚上七点开饭。我希望您和我们一道进餐,尽管我不指望我有多大的食欲。”
“怎么啦,温顿先生?”
“院里‘管鱼塘的’老头儿上星期被人害了。找个顶替他的人相当困难。他照管的‘财产’对奎因·安娜医学院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疏忽。我找了几位从前的学生协助我,但主要责任还在我自己身上。”
“多可怕。”
“无论如何,您的陪伴将给我们的晚餐增添极大的乐趣。您能来吗?”
“一定到,温顿先生。七点。”
看门的警察让我去二楼。我伸出去的手离门把儿还有两英尺的时候,门猛然打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把我推到一边。一个粗壮的男人从门里冲出来,和我擦肩而过,看都没看我一眼。他脸色绯红,下楼梯喘气时鼓着两个肉乎乎的脸颊。
“你遇见安德鲁先生了。”道森警官出现在门厅里。他似笑非笑,伸手抓住我胳膊,把我从寻求避难的墙边拉过来。
“谁?”
“安德鲁·特布里奇先生,奎因·安娜医学院的校长。进来,夏普博士。”道森的办公室既小又乱。“我刚才询问安德鲁先生儿子的事,他有点不耐烦。看来,安德鲁先生不是那种善于克制自己的人。”
“他的儿子与托马斯案件有关吗?”
道森咧嘴一笑。“不过是例行公事,夏普。他儿子是医学院的学生。或者说曾经是那儿的学生。上学期末他被允许退学了。他的兴趣在护理业务方面而不是他自己的专业。托马斯拒绝录取他。当时两人都说了些难听的话。有几个人听见那孩子恐吓托马斯,但似乎没人当真。除此而外,怒气冲天的时候实现恐吓对方的诺言比七个月之后实现可能性要大得多。但是——”道森在转椅上向后一靠,“我要全面查实。”
“发现什么了吗?”
“确实没有。那孩子在托马斯失踪的当天和一帮朋友一直玩到深夜。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真的认为可怜的托马斯死了?”
“似乎这种解释的可能性最大。当然,要令人满意地证明这一点,目前还办不到。我们现在只有预感。托马斯的尸体仍旧是个谜。如果您的朋友在实验室被杀,处置他的尸体就不很容易。一个人拖着一具尸体走过校园似乎不大可能,即使是在一个医学院里。我恐怕,夏普博士,我们什么也没掌握。甚至不能宣布发生过犯罪案件。”
我提议,我们下一步去看看那个“管鱼塘的”老头儿的小屋。
“我和我手